“亲弟弟,有什么喜欢讨厌的?”戚山州轻笑一声,仔细打量着他,“你是瞧你大嫂有身孕,着急了?还是羡慕了?”

季时玉扁扁嘴:“你好烦,我不要理你了!”

戚山州轻叹一声:“这种事交给天意,有就生养,没有我们就过好自己的日子,不需要因为这种事感到困扰,若是实在想要孩子,就把我当儿子?”

“戚山州!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怎么能把你当儿子呢!你明明就是我夫君,你是在故意跟我找架吵吗?”季时玉被他这番话说的又羞又急。

把他当儿子?

他是那种会和“儿子”搅混一起的人吗?

不知羞的臭流氓!

戚山州放声大笑起来,逗季时玉恐怕是他此生觉得最有意思的事。

只是看他哭闹或瞪眼,就觉得其乐无穷。

为了惩罚戚山州说出这样不着调的话来,晚食吃的全素,顶点荤腥都不见,把戚山州给治的服服帖帖。

吃过晚食,屋外渐渐起风,风里夹杂着丝丝凉意,还裹挟着几分潮湿意味。

季时玉盯着天空瞧了又瞧,终是发现天色有些不对,大片的乌云似乎要飘到他们上空,风也越来越急促了。

“好像要下雨了!”他坐在屋檐下捧着西瓜感受着风,不似往常热,连身上的汗都落下去了。

“那明日得早点去起网子。”戚山州坐到他旁边岔着双腿大口吃瓜,“到时候就有鱼吃了。”

季时玉愉快轻哼:“可不是我要吃鱼的,是你偏要捕给我吃的。”

戚山州自然是无不同意,连连点头附和着,“没错,自从知晓夫郎爱吃鱼,我就得日日都捕给他吃,否则便寝食难安,都是为了我自己安心,才给你捕鱼吃。”

季时玉把西瓜子都吐到帕子里,他看着空荡荡的外院问道:“院子里能种东西吗?”

从前镇上的家里,院子就栽种着一些花草树木,每季有每季的景色。

“你可以试着把西瓜籽撒在墙角,看看能不能长出瓜蔓来,或者我开一片地,你每天在远离种种菜?”戚山州狐疑的看着他,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这意思。

但应该不太是。

“我看别人家院子里都有棵树,咱们院子光秃秃的,日头全晒屋里了。”季时玉说。

“那都不是刻意种的,平时在院里吃过枣子或杏桃,把核往院里一丢,自己就能长成树。”戚山州说,“回头我问别人家要点核给你种。”

季时玉把瓜皮放到屋檐下,用帕子把手擦干净,连带着西瓜籽都被小心包起来,他轻哼一声:“你要我啃别人啃剩的核?”

戚山州:“”

戚山州:“下次想吃什么直接跟我说,别拐这么久的弯,你的话都快拐出村口到镇上了。”

季时玉没忍住笑了起来:“那我下次拐近点。”

“成。”

头顶的阴云沉的快要掉下来,大滴的雨也开始落到地面上,伴随着阵阵凉风,似乎要把人的骨头都吹凉快了。

季时玉闭上眼松了口气,热了很久,今儿不仅有好消息,还有及时雨了。

雨势不大,只是淅淅沥沥不停,凉意也不断,就连季时玉都舍得下地走一遭,省去戚山州背他的麻烦事了。

戚山州撑着伞把西瓜籽撒到墙角,再用一层土给埋起来,不管成不成,只当是种着玩了。

雨势不强,却不间断,入夜后凉意更甚,两人在床榻上折腾的浑身是汗,可窗子一开,还是觉得凉快。

“竹席跪的我腿疼”季时玉朝后伸手推他腰腹,示意他换换。

戚山州闻言直接把他摁在腿上,就着姿势把他抱到窗前,窗户开着一道风,偶尔有丝丝缕缕的凉风吹进屋,激在他身上,惹得他浑身一颤,直往戚山州怀里钻。

屋外雨滴密集,撞在屋檐和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掉进水汪里的水珠荡出一圈圈波纹,像是撑不住发抖的腿。

“我去打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