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他轻咳一声,“那什么你再给我点银钱儿。”

季时玉一听便立刻从自己钱袋子里拿,男人家出门不能没有银钱傍身,再者戚山州也不是会吃酒狎妓的人,若是去镇上,想来也就是和旧友闲聊吃酒。

戚山州见他这般利索,心里稍稍松口气,想着他可千万不要发觉自己银钱的事,否则真是要跪下请罪了。

“不对,你”季时玉猛地抬头看他,前阵子买药时就跟他要过银钱,要的还不少,那村医的药又不贵,还日日都在村里待着,怎的就花那样快?

他本想直接拆穿,只是看到汉子心虚又紧张的模样便问不出了。

那些银子都是戚山州退役补的,都是他的银子,他便是挥霍一空那都是他的事。

“那银子没有进青楼,没有进赌坊,对吧?”他轻声问。

“没有。”戚山州不觉得他问这些是不信任自己,夫夫之间问什么都不算过分。

季时玉便放心了,把银子放进他钱袋子里,发觉连钱袋子都没丢,自然更不会疑心了,他见过镇上那些公子狎妓,直接丢钱袋子砸人的。

“那咱们走吧,到镇上再分开。”季时玉仰头朝他笑笑,半点不悦都没有。

村里的牛车只到镇上,季岩峰的牛车还得拉东西用,且他回来时间不定,思来想去在镇上的驵侩处租用了马车便赶到县城去了。

季时玉和戚鱼目送他离开,转而朝镇上集市走去,如今季岩峰的卷饼摊很是火热,他到底跑商多年,见过的稀罕物也多,便十分有头脑的往里面卷着各种东西,凡是能入口的都不放过。

不过今日是他和季时欢做事,杨雪梅有孕还没满三月不好继续操劳。

季时玉两人到摊前时还有好些人围着,催促和交谈声不绝于耳,有些迟迟吃不到的就直接扭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