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难以启齿。
“没有,你总觉得我是好惹是生非的人?”戚山州把他拽进怀里,“成日担心这,担心那,你也不嫌烦?”
“好心没好报,懒得理你。”季时玉对着他胸口捶了捶,“松开我,身上都是汗,你都要把我熏上味儿了!”
戚山州哈哈两声,“那你伺候我沐浴。”
季时玉瞪他一眼,起身去厨房烧水了。
虽说是夏日炎炎,但沐浴的水也不能是凉的,戚山州起初就反驳过,毕竟他可是能在院内就直接冷水冲洗的,但季时玉的话他不敢不听,只好跟屁虫似的跟过去。
在耳房内闹了许久,季时玉穿戴整齐出了屋,便指挥戚山州晚上做饭。
白日折腾过,夜里戚山州没再压着季时玉闹,两人安安静静地躺在泛着凉意的竹席上,虽没有说话,气氛却是格外舒适自在。
“对了,你猜我们今日蝎子卖了多少铜板?”季时玉翻身趴着,“五百多文一斤,做出来的药必然也昂贵,我和小鱼儿就买了些零碎的东西。”
戚山州反手摸着他的后背,思绪有些飘道:“你赚的,想买什么都可以。”
季时玉扭头看他,就他见双目出神,心思全然没有在他身上,他不由得皱起眉,“你想什么呢?你若是不说,日后有事我也瞒着你!”
“倒也不是什么顶要紧的事,今日见你在田间劳作,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厉害,平时都是我小瞧你了。”戚山州毫不吝啬地夸奖着。
只是他夸的有些用力,反叫季时玉心生疑窦。
季时玉满脸狐疑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捏住他鼻子,“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快说到底瞒着我什么事,今儿还能有商有量,明儿我可就一律严词拒绝了!”
他只当戚山州有点什么小心思,或想再跟他多要点银钱,却不想,对方要做的事,出乎他意料了。
“我今日去见了县令,答应跟他做事,如此一来每日都得去县城,家里的田地就得你和鱼哥儿多照顾,不过田地都是小事,你想去就去,不想就在家里躺着,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胡说八道什么既然是跟着县令做事,那是要做什么事?别是些危险的事”季时玉眉心紧蹙,下巴也绷紧了。
戚山州赶紧解释道:“和三班衙役不同,是去做刑名师爷,负责处理刑事判牍,因我曾去服役,县令对我委以重任,我自然得将此事做好,不过太平县被县令治理的很好,县城也少有刑事,我要做的事并不复杂。”
师爷不需要考取功名,是县令自己私人聘用的幕僚,虽没有俸禄,却有月钱。
季时玉微微抬起下巴:“月钱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