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赚银子的本意也是想补贴家里,好让戚山州不那样累,可对方总是这样说,就好像他们不是一家人似的。

“你去偏屋睡。”季时玉突然说。

“好好的,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戚山州轻咳一声,只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你的银子还要留着收货周转,不能全都花掉,何况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只会多不会少。”

再说阿紫的铺子也不知能开到何时去,自然,若是对方一直开,那季时玉自然也能一直有得赚,可对方若是突然不开,那季时玉就得再想其它办法。

眼下手里的银子自然是得缓和着用。

思及此,戚山州还是觉得愧疚,养夫郎,从来都不是单单让他吃饱饭就可以。

季时玉轻哼一声,勉强算是原谅他了,他侧目看过去,“我不想听你说生分的话,我也能赚钱。”

戚山州忙不迭应声:“我当然明白,我们是一家人,真有需要,我当然会和你开口。现在把这些收起来,我们该睡觉了。”

季时玉闻言立刻躺下,再顺势往里面滚了滚,戚山州便把银子都收拢起来,暂时放到衣柜里,等他回头打了新的木盒,就能放进去了。

之后,季时玉便时常到镇上去,哪家小姐或是少爷要多少香膏,他这里都有数,就能直接给他们。

其余的则是散卖,若是有谁想要,就会在固定的时辰里到酒楼雅间去找他,等手里的货卖完,他才会离开。

季时玉安静吃着茶,随意拨弄着手里仅剩的两盒香膏,若是没人来买,他就准备带回家自己用了。

“季少爷,我来买香膏。”

正想着,雅间门前便传来求见声,季时玉立刻起身去开门把人迎进来。

这段时间,从前相识的不相识的千金少爷,倒是又重新和他说起话了。

有些瞧不惯他如今贩卖香膏的行为,却不得不找他买,也只能捏着鼻子和他说话,季时玉对此倒是不甚在意。

眼前这位少爷倒是有些眼生。

“辛苦跑一趟,还剩两盒。”季时玉轻声说着,并将两盒香膏推到他面前,“四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