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季时玉也学他懒懒应了一声,双手却牢牢箍着他脖颈,脑袋也垂在他肩膀,反正天色都黑了,没人会看见他们这么腻歪,就算看见了也没事,他们都成亲了。
戚山州察觉到他应是累了,洗衣服的手便搓的愈发快,很快就把衣服全都洗完,拧掉水放进木盆里。
一手端着木盆,一手伸到后面护住季时玉,趁着夜色回了家里。
也亏得戚山州身强体健臂力好,但凡换个人恐怕都会觉得吃力。
前院放着一只亮着的灯笼,是鱼哥儿给他们留的,戚山州把盆放下,借着月色把季时玉放进屋里,先脱掉鞋子外衣送上床榻,而后轻手轻脚去晾晒衣服,他本想端盆热水给他擦洗,不想进屋就见人已经醒了。
“正好,来盥洗。”戚山州把木盆放到堂屋,顺手把屋内的蜡烛点上。
宽敞的卧房里只点着一根蜡烛,虽能照明,却也透着昏暗,但夜晚本就静谧,连说话声都很轻,这样的氛围倒是刚刚好。
季时玉便只留里面的里衣亵裤,先把手脸洗干净,又就着水洗了脚,才坐回床边去擦脂膏。
戚山州也利利索索洗了洗,跟着躺下了,明儿要回门,两人便没再折腾。
戚山州起得早,他先去前面的婶子家里买了两只鸡,回来把鸡汤熬上,把早食做好,才叫他们起来。
喝着热乎乎的鸡汤,晨起时那丝丝的微凉也彻底消散,他看向戚山州:“回门都要带什么?”
“还有一只母鸡,一坛清酒,一条五花肉,两包糕点,够不够?”戚山州反问他。
他不知道镇上回门是如何,但村里好些人家回门时带点干菜和小块肉就够的,甚至还没有肉,他当然不是要比较,只是真说起来,他这样并不寒酸。
季时玉当然也知晓,便连连点头:“够的够的,娘说回门不需要拿太多东西,只拿我们要吃的就行。”
按李秀荷的意思,回门礼拿去也是做给他们吃,拿什么就无所谓了,何况离得实在是近,着实不差这些。
戚山州便没再多说,只是盘算着另一件事鱼哥儿是留家里,还是跟他们一起去。
这事本不难,就算直接带过去都没什么,但他也怕季家觉得这样的日子带过去不好,具体不好什么,他也不清楚,反正村里好些妇人夫郎婆子们的说词动不动就是“不好”。
“鱼哥儿也跟着我们回吧,反正家里都来回多次了,也不差这一回。”季时玉不知道他也在想这事,只是随口这样说,毕竟两个大人都出门,留下孩子自己在家也确实不放心,更没有那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