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田了。

戚山州没许他去,就让他在家里守着季时玉, 自己则是在田里忙活,不仅要浇地,还得把田里的杂草都给清掉, 否则那些杂草会吸走庄稼的养料, 害的庄稼不长。

别家也一样忙活,夏日杂草疯长, 一两日不看就要长起来, 只是和别家不同的是,别家田里劳作的至少两个人。

靠近他家田的人有点看不过去。

“州小子, 你夫郎呢?这都成亲好几日了,居然还不来田里干活,总把自己当少爷可不行!”

“就是,哪家夫郎媳妇不下田?偏他季家的金贵啊,你说说你, 跟个老黄牛似的, 还不要把你给累死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那人家小两口的事, 你们瞎掺和啥?再说了,人玉哥儿也在家里忙活着,哪能说人家啥也不干!”

戚山州是不爱理村里婶子婆子们的,那些闲话他向来只当做耳边风,但凡是涉及到季时玉的话, 他从不会当做没听见。

这些人他最清楚不过,你若是顾及情分不去阻止,他们便永远蹬鼻子上脸,恨不得爬到你头上去拉屎撒尿。

“我夫郎很好,各位说话谨慎些,如果嘴上没个收敛,我可不会和你们客气。”戚山州将最后一把杂草扔到旁边的杂草堆上,直起腰垂眸看着这些人,“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也只是觉得你太辛苦了,也没别的意思,你们夫夫俩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是啊是啊!我们随口说说而已!”

她们赶紧附和,神情一副不敢得罪的样子,毕竟之前戚山州不管是盖房还是成婚都没有找他们,明摆着就是对他们不满了。

那些妇人家的汉子就在旁边听着,倒是都没插嘴,在他们看来娘们儿就是碎嘴子,胡扯八扯几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没必要去掺和。

戚山州没理她们,背着满是杂草的背篓就往家里走,一会鸡贩子就会来,到时候看看鸡吃不吃这草,顺便再去刨挖点水分足的野菜野草,说不定都吃。

他前脚刚进山里,后脚就有人在村口沿路打问,不多时就站到戚家门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