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兽。没有花过他一分钱,也没有送过他任何东西,唯一的一只手表还不是特地为他所送,就算两人同居了,搬过来的生活用品也永远是最少的。楼思德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就跟在酒店住的是一样的临时。

他摇摇晃晃地上楼,他自己有钥匙,开门走了进去,在连墨卧室前停下。

连墨还没睡,他坐在书桌前,埋身在书本里。凌乱的桌上,一本日历显得极为突兀。

他在上面写着什么,见到楼思德出现,慌慌忙忙地把日历放下,又拿了一本书盖在日历的上方。

楼思德走过去,把那本日历抽了出来。定睛一看,发现上面的天数里,在今天为止,都打上了勾。

日历很厚,再往后翻,在后年的六月份的其中一天里,连墨特地用红色的粗笔画了一个圈,旁边有一个备注,上面写着:解放!

......

楼思德看着这刺眼的两个字,突然把日历狠狠一摔。却因为重心不稳,酿跄着扶在书桌边缘。

连墨站起身来退后一步,防备地望着他。

“我扶你去睡觉。”

连墨又上前来,扶住楼思德的手臂,扯着他往外面走。

知道他想让自己在连胜利房间里歇下,回头冲着连墨喊道:“为什么不让我睡你房间!”

连墨误以为连胜利刚死,他不愿睡,就道:“我已经打扫干净了,而且我爸也不是在他房间里去世的。”

“为什么不能跟你一起睡......为什么......我想干你,我要操死你......”

连墨看了一眼大厅老柜子上紧闭着的抽屉门,里面还放着刚火化没多久的骨灰,突然觉得挺可悲的。

“你喝醉了。我带你去睡觉。”

楼思德按住他:“我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点点......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行不行,我们不吵架了。”

连墨抬头看着他。楼思德因为喝多了脸上都是红晕,迷离的双眼此时正飘忽不定。他不确定这句话是跟自己说的还是把他当做别人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又听到楼思德开口:“连墨......我们以后去国外结婚,我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

......

连墨骇得放开他的手,退后两步。

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刚刚从楼思德嘴里听到了什么屁话?!

结婚?!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