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过这些时间也够让裴婉芙手上的伤全部包扎好了。

见她自己就要坐上去,裴应忱连忙拦下她的动作:“你别用力,小心伤口又崩开,我帮你。”

说着他托起她的腿弯,小心翼翼将人抱到了轮椅上。

沈婉仪觉得两人是兄妹,而且婉芙是着急要去看她哥哥,现在也确实不方便,所以并没有觉得他的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妥。

然而只有裴应忱自己知道他有多心虚,他甚至有一种自己是趁着沈砚舟出事昏迷不醒,抢占他的女朋友的错觉。

愧疚中又带着一分隐秘的快意,仅仅为能与婉芙有一点亲密的接触就很开心。

可很快这点窃喜便又消散不见,裴应忱推着她来到了沈砚舟的病房。

终于看到沈砚舟,男人此刻闭眼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头上还包扎着一圈纱布,显得更加脆弱。

裴婉芙有些焦急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确定他真的是活的,从刚才醒来后就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婉仪,他真的没事对吧。”裴婉芙锲而不舍地想要一个肯定答案。

然而她此刻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除去没有昏迷,苍白的脸色,双臂的纱布,纤瘦的身形坐在轮椅上,还有微微颤抖的声音,给人一种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的感觉。

“易碎感”不外如此。

沈婉仪都怕声音太大就会惊扰到她:“婉芙,你别担心,哥哥他应该今天就能醒来。”

“嗯。”裴婉芙忍着疼伸手握住床上男人的一只手,缓缓与他五指相扣,然后将他的手背贴在了自己脸上,轻声说道,“我就在这等他醒来。”

不同于沈婉仪的感动和欣慰,裴应忱被这一幕狠狠刺痛了眼睛。

属于他的东西好像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