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录音的沈砚舟和裴应忱露出了和另外三人之前同样的表情。

震惊、愤怒写在了两个人的脸上，这下连裴应忱都在后悔，刚刚怎么就阻止得太早了。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院长。”裴应忱拨通了院长的号码。

很快便被接了起来：“喂，应忱？”

“是我，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你说。”

“婉芙曾经是不是被收养过？收养她的人是叫张东源吗？”裴应忱问。

“是他！他是不是又来骚扰婉芙了！”院长的声音陡然激动起来，“应忱，他不是个好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你最近护着点婉芙别让他接近到她，院长拜托你了。”

“……嗯。”裴应忱艰涩地应下，心中自责和内疚达到了顶峰。

他骗了院长，他没有做到，更没有保护好她。

院长的态度更是已经说明了一切，事情就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张东源曾经收养过婉芙，他还是个恋tong的变/态，曾经因为没有得手对婉芙产生了记恨，所以多年后回来报复了。

如今知道真相的沈砚舟同样生出了浓浓的愧疚。

当初他以为婉芙被送回孤儿院的原因真的是资料上那些人说的那样，误会了她那么长时间，没想到真相比他所想的更加残忍。

那个年纪的婉芙，遇到那种事该有多害怕，会不会从此产生某些心理阴影，他现在甚至不禁怀疑起来，婉芙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真的觉得快乐吗？还是一直在勉强自己迎合他？

沈砚舟生自己的闷气，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上，手指上顿时有鲜血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