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婉芙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裴婉芙按照生物钟随后也醒了过来，一睁眼，她便看到沈婉仪眼睛红红的，还偷偷用手抹眼睛，像是刚刚哭过的模样。

“怎么了？”裴婉芙小声问道。

沈婉仪握住她的手：“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梦到……”

在婉芙面前，那个“死”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慢慢说，别急。”裴婉芙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安抚。

小时候她做噩梦时，院长妈妈就是这样哄她的。

“婉芙，我昨晚梦到你真的出事了，”沈婉仪最终还是说不出口那个晦气的字眼，“但你不是跳楼出的事，而是忽然的失踪，失踪后我们报了警，警察说……”

裴婉芙本来还以为沈婉仪只是因为昨天被她吓到才做了一个关于她出事的噩梦，可听到后面，她神情渐渐凝重，意识到了这个梦非比寻常。

“梦里警察说什么了？”她问。

“警察说，你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窒息而亡。”沈婉仪咬了咬嘴唇，“婉芙，你就当我在说胡话，我绝对没有想要咒你的意思。”

裴婉芙并没有为此生气，反而她想到了剧情中她的结局。

剧情里，她就是突然失踪，然后被人发现时已经死了，可死因是什么，凶手是谁，剧情里一概没提，大概是世界意识觉得她一个炮灰，而且还是个拜金攀高枝的反派炮灰死了也不重要，不必浪费笔墨，也无人会在意。

所以她才惊觉，婉仪的这个梦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结局。

她连忙向沈婉仪继续打听梦的细节：“我不会生气，婉仪，你还能想起些梦里的其他内容吗？”

如果她知道了杀害她的人是谁，是不是或许就能避开？

沈婉仪见她好像并不在意这个一点也不吉利的梦，才继续说下去：“梦里警察最终抓到了凶手，可是因为对方开具了有精神疾病相关的证明，最终不用付刑事责任，依旧可以逍遥法外！”

“那凶手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你还记得清吗？”裴婉芙急切问道。

沈婉仪摇了摇头：“对不起婉芙，我只记得凶手好像是个男人，他的姓名在梦里并没有出现，外貌我也根本看不清。”

不是回想不起来，而是在梦里就没有出现，对方始终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但基本可以确定是男人。

虽然主要信息都不知道，但裴婉芙也没有太过失望：“谢谢你婉仪，也许这预知着什么，我以后我小心的。”

“呸呸呸，这就是个噩梦，什么预知。”沈婉仪只是想到梦里自己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便觉得心脏还在抽疼，“噩梦都是反的。”

“而且在梦里我还为了让真凶能受到惩罚，去了国外攻读法律，法条那么难背又枯燥，我才不想学。”

沈婉仪说完，就注意到裴婉芙的表情出现了明显的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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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婉芙？”

裴婉芙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梦里你是去国外学了法律对吗？”

“嗯，不过也就是在梦里啦，现实中我还是不太想出国留学，而且也不想学法。”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家里人其实也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国去留学，而她也不想和父母兄长分开。

这一刻，裴婉芙才终于知道这本书的结局为什么是沈婉仪独自出国深造，而四个所谓的备选男主居然一个都没有上位成功。

居然在原剧情里，婉仪就是为了她才做了这些事。

原来在原剧情中，她也不是没有一个人在意的炮灰，会有这样一个人为了替她伸张正义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裴婉芙眼睛酸涩，忍住要留眼泪的冲动，在眼泪落下来之前，低头抱住了沈婉仪。

“谢谢你婉仪。”

谢谢你为她做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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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仪突然被裴婉芙抱住，还有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