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

“嗯,不笑了不笑了。”

话音一落,他果真没再动?,也?没再发出任何声音,好似睡熟了。方清珏硬着头皮继续,可异物感越来越强烈,没一会儿就忍受不住了,起身想撤退。

就在这时,抓着他头发的那只手突然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往喉咙深处怼了一下。

“仔仔……”江川抽着气说,“浪费粮食可不是个好习惯。”

方清珏瞬间?呛出了泪花,红着眼睛骂骂咧咧:“你大爷”

一句话还没骂完,那只抓着他头发的手向?上一拽,他就被迫抬起了头。江川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凑过头来含住了他的唇,舌尖勾着他的软舌将那股味道彻底搅弄开,混进津液里,然后再用?很大的力道吮吸走。

在这个凌乱的深夜,他们?从一个笑一个喘过渡到一个撞一个抖,最后变成一个疯一个哭。

带着哭腔的骂声回荡在房间?里,江川用?手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说:“这房子不隔音,你猜睡在隔壁的老伍会不会听见?”

方清珏登时感觉羞耻极了,张嘴死死地咬住了他的手掌,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江川的动?作却变得更凶了,“好会抖啊,小刺猬。”

他不断唤着小刺猬小刺猬,声音轻得像蛊惑,更似诱哄。方清珏微仰着头,半睁半阖的眼睛里蓄满了水光,感觉停留在墙上的月光都在晃动?中摇出了银灰般的虚影。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听见江川哑着嗓音在耳边说了句不知是哪国的鸟语,语速很快,所?以他依旧只听清了开头的dubist。

一旁的耳机仍在播放音乐,这句话和?温柔嗓音哼唱出来的“It doesn't matter whether you responds or not”同时回荡在房间?里,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分?外?缠绵。

港城有个传言,跨年?那一刻的言行关?系着一整年?的气运,如果这晚没守岁就早早睡下了,那一整年?都会过得浑浑噩噩。

所?以春晚倒计时一开始,胖婶一家就都抓了把硬币,徐招娣埋头做数学题,陈序一边看?武侠小说一边和?徐招娣连麦。

方清珏原本是不信这些的,可从初一到初七,整整七天他都没能出得了门,甚至有时候他都睡着了,江川也?睡着了,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是抱着睡的,亦或是江川梦到了什?么不可描素的东西,居然能在睡着的状态抱着他亲,亲着亲着他们?就都醒了,然后……

然后他硬是被逼得质疑起了唯物主义。

初八,他把江川连人带枕头扔出南卧,反锁上门,在屋里闭关?做了一天拓展卷。

初九,标榜男人本色的某个人终于老实了,在他趴在床上做题时安安静静地坐在写字桌前批改卷子。

深冬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落进来,在他周身渡上一层淡淡的光,又将影子斜斜地铺在地上,少许沾在床边,在水蓝色的床单上落下圆润的拓影。

方清珏伸出手,用?指尖触摸他的影子,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暖意,确切的说,是确认自己被爱的满足感。

“你怎么不忙那些设备了?”

“曲子都编完了,自然不用?忙了。”

程焦的合同里写明每年?至少要给他一首曲子,江川一口气把五首全做出来了,一年?给一首。

“这么快?”

“随便编着玩的,质量肯定没法?儿和?以前的比。”

“那他用?了吗?”

“已经填好词了,就是不知道哪个歌手会买。”

谜底很快就揭晓了,这首口水歌被一名网络歌手买了过去,八中开学时已经成为开年?洗脑神曲传遍大街小巷。

徐招娣过生日这天,陈序请客到算了酒吧庆祝,酒吧里的驻唱歌手也?在唱这首歌,方清珏听得直摇头,深度怀疑这是江川用?脚编出来曲子,水平和?专属情歌差了十万八千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