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今天允许你再住一晚,明天一早你给?我?滚出金元宝,别?再让我?看见你!”袁盈说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烛风敲门:“老婆,老板,宝宝,你别?赶我?……”

“滚啊!”屋里再次传出袁盈的怒吼。

烛风抖了一下,一回头,束鳞和?阿野呆滞地在楼梯口站着,显然?是听到了袁盈刚才的脏话rap。

“雨布盖好了?”他像个没事人一样。

束鳞:“……”

阿野比他还没事人:“盖好了。”

烛风:“有没有压两块石头?”

阿野:“压了好几块。”

烛风点了点头:“那就好。”

束鳞:“……”

不儿,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两分钟后,烛风的房间里。

“所以?……王后看到你的真?身了?”束鳞不敢置信。

烛风扫了他一眼:“只是一点鳞片,算什么真?身。”

“她有没有被吓到?”束鳞关心。

烛风:“应该没有。”

“那被惊艳了吗?”束鳞期待。

烛风刚要说话,阿野突然?开?口:“怎么可能,银色的龙最丑了。”

烛风斜了他一眼:“你才丑。”

“我?是花的。”阿野矜傲表示。

“花色越杂力量越弱,要不是你先天体型占了优势,说不定连我?都打不过,所以?你这条野龙就别?骄傲了,”束鳞说完阿野,又去问烛风,“王后没有惊艳也没有被吓到,那应该就是接受良好,既然?接受良好,为什么还发这么大的火?”

烛风:“因为我?当初不告而别?。”

相比这件事,他是龙还是人,对她而言反而没那么重要。

束鳞愣了愣:“你没跟王后说你当初是被抓回去的?”

烛风扫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她躁动期等不了,我?连回去抢家产这种蠢理由都不会编。”

“……不是,为什么啊?”束鳞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为什么不说啊?你卖卖惨,让她知道你这三年有多可怜,她一心软,说不定就原谅你了呢?就算不原谅,至少?也不会赶你走了。”

烛风笑了一声:“账不是这么算的。”

“什么意思?”束鳞越听越糊涂。

烛风低着头,看自己摊开?的手掌,就在二十分钟前,这双手还在帮袁盈抹沐浴露,这会儿手心里已经空空荡荡。

“账不是这么算的,”他又重复一遍,语气古井无波,“不是我?过得不好,就可以?剥夺她委屈的权利,与其用我?的经历去绑架她,逼着她不跟我?计较,我?宁愿她发火,打我?,骂我?,把这三年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束鳞还是不理解,嘴巴张了又闭,反复几次后艰难道:“但?是她现在让你滚诶。”

“突然?确定我?的身份,肯定会生气的,慢慢哄吧。”烛风叹气。

束鳞:“她都让你滚了,你还怎么哄?”

“总能哄好的。”烛风低喃。

束鳞:“可是……”

还有很多话要说,可下一秒看到烛风的表情,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半晌,阿野突然?开?口:“肯定能哄好。”

束鳞和?烛风同时?看向他。

“光头得罪老板,老板收拾完他,三年后还要他坐牢,上次那个供应商给?我?们次品,老板不仅不再跟他做生意,还把他以?次充好的事发到了民宿老板群里,让所有人都不再用他家东西,”

阿野站在门口,好大一坨,“老板看起来?脾气好,其实?很小心眼,王不告而别?,走了三年又回来?,她只是骂几句,还让他留下这么久,足以?说明王对她来?说是特别?的。”

束鳞和?烛风陷入更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烛风才扭头跟束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