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在的这家酒店是依山而建,房间?和房间?之间?隔着零零碎碎的山间?景观,与其说是酒店,更?像是门?户较小的村落。

天已经黑了,烛风急匆匆走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喊袁盈的名字,期间?路上遇到了很多陌生游客,还主动去询问他们袁盈的下落。

他万分着急的时候,袁盈也没好?到哪去。

在发现这次的异样不太对劲后,她立刻离开人群往住的地?方走,路上不仅给烛风发了消息,还回复了朋友,只等进入房间?以后,就可以得到烛风的安抚了。

但?她低估了躁动期的影响力,才走到一半,她就脱力地?跌坐在路边了,整个人都?仿佛被?火灼烧,烧得眼睛都?快红了。

没等缓过劲儿来,就听到有人笑闹着走近,她怕别人看出?她的异常,就赶紧躲到了路边的景观后面。

现在已经躲了半天了,那些人已经远去,她却没有力气起身,只能?默默蜷成一团。

身体的空虚越来越难以承受,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不断提醒自己这是外面,不想丢脸的话就坚持住,尽快回到房间?里去。

兜里的手机不断震动,她却一直没有察觉,只是默默压抑着几乎要从喉咙里冲出?来的闷哼。

烛风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当看到她小小一团蹲在阴影里时,烛风的焦急瞬间?散去,却又?被?另一种火气取代。

如果是刚恋爱那会儿,他肯定会发脾气,但?她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好?像把他身体里某个负责向她发脾气的器官也摔碎了,以至于他彻底没了这个功能?。

袁盈若有所觉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后嘴角一撇:“难受。”

行,发育不良的那点火气也没了。

烛风深吸一口气,直接将她从地?上薅起来,扛着就往房间?走。

“……这样难受。”袁盈挂在他肩上,胃被?顶得难受。

烛风又?改成公主抱:“怎么不接电话?”

“嗯?”袁盈困惑地?看向他,“你打电话了?”

烛风更?无?奈了:“是啊,打了很多个,你躲什么?”

“刚才遇到很多人。”袁盈将脸埋进他的脖颈,用力地?吸了几口他身上的味道。

感觉好?一点了,又?远远不够。

烛风抱着她走得更?快:“遇到人怎么了,他们又?不知道你是躁动期。”

“可我心虚……”

“所以就躲起来?”

“嗯……”

说话的功夫,已经回到了房间?,烛风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外的把手上,刚把门?关上,袁盈就吻了上来。

“别急。”烛风喉间?溢出?一声笑,抬手把门?栓插.上。

袁盈视线有些模糊,但?清楚地?看到他手腕关节上凸起的骨头,他的喉结,锁骨,他身上所有骨骼分明的地?方,都?性感得让人发疯。

她遵从本心,咬上他的喉结,烛风闷哼一声,抬起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她越急躁,他就越耐心,吻得越是温柔深入。

袁盈趴在他怀里,渐渐的恢复了一些理?智。

烛风嗓音含笑:“先去洗个澡吧,你一身花露水味。”

“……你是有多讨厌花露水。”都?听他抱怨一天了。

烛风叹了声气,推着她往浴室走:“讨厌,非常讨厌,害我闻不到你的味道,今晚才会差点出?事。”

人类闻不到自己的味道,无?法准确判断躁动起伏,他身为伴侣,就应该时刻注意到她的情况,可今天却因为该死?的花露水,他的鼻子一直钝钝的,才没有及时发现袁盈的异样。

浴室里的花洒开了,细密的水淋了下来,淋出?几个平方的潮湿和热意。

衣服全都?随意地?丢在了马桶盖上,你的我的全都?叠在一起。

袁盈站在花洒下,仿佛站在雨中,视线被?雨水冲刷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