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盈直接开门进去,屋里也是黑漆漆的,好在窗帘没拉,窗外的月色和星河流淌进不大的房间?里,恰好照在柔软的床铺上。
黑暗中,烛风低哑的声音响起:“盈盈。”
袁盈:“闭眼,我?要开灯了。”
说完,就直接按了开关。
烛风闭着的眼睛动了动,半晌才缓缓睁开。
袁盈已经来到?床边,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后,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比普通人热一点的温度,但属于他的正常体温。
“没有发?烧,脸色为什么这么差?”袁盈问。
烛风是个很少伤春悲秋的人,但看到?她?关心的眼神,心理防线突然有一秒钟松动,想告诉她?自己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想让她?心疼,让她?后悔自己在重逢那天,用那么冷漠的眼神看他。
这种冲动陌生又莫名其妙,烛风回过神后惊了一下,不懂自己哪来这么多没用的情绪。
袁盈只是问了一句脸色为什么这么差,结果他不回答就算了,表情还?变幻莫测,好像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已经在心里演完了一场大戏。
这太?不烛风了。
“起床。”袁盈也不问了,直接下命令。
烛风回神:“起床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带你去医院。”袁盈见他躺着不动,干脆把被子掀开。
烛风皱眉:“我?不去。”
袁盈:“少废话,快点换衣服。”
“我?不去。”烛风还?在犟。
袁盈啧了一声,眯起眼睛:“我?数一二?三,一……”
烛风冷着脸下床,单手抓住睡衣的衣角,往上一扯就直接脱掉了。
漂亮的肌肉出现在袁盈的视线里,肩膀上仿佛贯穿伤的疤痕也再?次出现,袁盈眼眸微动,还?没来得及生出多余的情绪,他就把裤子也脱了。
袁盈眼皮一跳:“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你让我?换衣服?”烛风倨傲反问,那东西跟着他说话的律动晃了晃。
袁盈气笑了:“我?让你换衣服,我?让你连内裤也脱了?”
“内衣也是衣,也是要换的。”烛风说完,背对她?打开了衣柜。
袁盈对着他的两?个屁股蛋,觉得眼睛都要瞎了,但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暂时忍住了暴力冲动。
一直到?坐上车,烛风还?在嘟囔不想去医院。
袁盈面无表情地拧动钥匙,踩油门出发?。
“我?不想去医院。”烛风再?次强调。
袁盈敷衍:“哦。”
烛风:“我?感觉我?已经好了。”
袁盈扫了他一眼,继续盯着前?路。
半晌,烛风:“要不我?们?还?是回去……”
“烛风。”袁盈平静地打断他。
烛风蹙眉:“干嘛?”
“我?好好的,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袁盈说。
烛风不说话了。
镇上只有一家还?算大的医院,袁盈打算带烛风去那边挂急诊。
金林镇常住人口少,医院里也没什么人,尤其是这种夜晚,急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输液。
尽管来的路上,袁盈已经反复强调过她?好好的,但烛风闻到?消毒水味的瞬间?,眼神还?是有些沉郁。
曾经长达两?个月反复闻到?的味道,早已经刻进他的记忆里,一旦闻到?雷同的味道,就会把他拉进袁盈坠楼住院的那段时间?。
见他站在外面不肯进来,袁盈只好亲自把他拉进急诊,把束鳞提前?发?过来的那些症状一股脑地倒给?医生。
问诊完,袁盈带着烛风去做了检查。
抽血的时候,护士的针头连断了三根,都没能?把他的皮肤扎破。袁盈怕被人怀疑,赶紧找个借口放弃了抽血,多做了好几样别的检查。
检查结束后,她?把烛风安顿在急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