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盈松了口气?,开始贤者模式的忏悔:躁动期一旦开始,怎么也得个六七天,他们两次就结束了,显然不是躁动期。既然不是躁动期,她刚才为什么要主动亲他呢?为什么要亲他呢?难道她就这么没有原则?
忏悔了一大堆,又想?起烛风刚才失魂落魄的模样,她顿了顿,觉得自己会冲动其实?也情有可原。
换个人?来,看到自己英俊的前任变成被雨淋湿的大龙,估计也会把持不住。
说服并原谅了自己后,袁盈扶着腰就要回房间,结果刚一转身?,就听到烛风突然说了句话。
“你说什么?”袁盈问?。
烛风眉头皱得很紧,仿佛梦里也不安生:“买回来……”
“说什么呢。”袁盈还是没听清,俯身?下去将耳朵凑到他唇边。
烛风却不说话了,睡梦中将半张脸埋进被子?,怎么也不肯露出来。
袁盈睫毛缓缓地动了一下,半天才从他房间里出来。
已经是傍晚时分,烛风睡得很沉,袁盈一个人?喝完了两杯奶茶,完全没有困意。
她在房间里玩了会儿手机,又到客厅里坐了片刻,烛风依然没有醒来,已经饿了的她想?了片刻,给?烛风留了个字条,自己就下楼觅食去了。
太阳已经下山,空气?虽然闷热,却没有白天那?种灼烧感了。
空调屋里待久了,袁盈觉得出出汗也挺好的。
她站在酒店门口伸了个懒腰,正?思考去哪吃饭,酒店旁边的石狮子?后面,传来弱弱的一道声音:“盈盈。”
袁盈一顿,扭头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人?。
果然,回到这里,是绕不开她的。
酒店旁边的咖啡厅,服务员把饮品和蛋糕送过来,就转身?离开了。
袁盈这会儿很饿,却没有碰蛋糕,只是平静地看着对面的陈月梅。
四年没见,她变了很多,比以前更瘦小了,才五十左右的年纪,已经长出了白发,后背也有些?驼了,看向她的眼神闪躲,没了以前的凌厉。
见袁盈迟迟不说话,她就主动开口:“刚才你胖姨打电话跟我?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她把出租车的车牌号发给?你了吧,所以你才能?联系到司机找到这里来,”小城市只有熟人?没有秘密,袁盈已经习惯了,“等?多久了?没上楼是不是因为酒店前台不肯向你提供我?的门牌号?”
她只是阐述事实?,陈月梅却觉得她太有攻击力?:“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
袁盈笑了,向她展示了一下真正?的攻击力?:“你是谁妈妈?”
“袁盈!”
她一声怒喝,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袁盈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小声点,这里是营业场所,你太吵的话,别人?有资格请你出去。”
陈月梅深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你现在是长大了,不需要我?了,跟我?说话都带着刺儿,可是别忘了,我?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妈!要不是当初因为生你伤了身?体,我?后面也不会一直怀不上孩子?,更不会在那?个家一点地位都没有!”
袁盈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陈月梅以为她被自己镇住了,找到了一点从前相处时的感觉,觉得自在的同时又开始诉苦。
“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离婚好几年了,没有孩子?的婚姻到底是不长久,再加上你非要让钱飞蹲监狱,我?跟你叔是彻底走不下去了,当然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钱飞是继父的儿子?,也是袁盈的继兄,比她大三岁。
久违地听到这个名字,袁盈浅笑着打断:“你老公要跟你离婚,难道不是因为他出轨吗?啊对,我?把钱飞告上法庭可能?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但又怪谁呢?”
“你是不是还在怪妈妈?”陈月梅忙问?。
袁盈垂眸静了片刻,道:“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