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风:“有点。”
“我?也没?吃呢,一起吧。”袁盈邀请。
烛风:“好啊,今天想吃点贵的,袁老板请客吗?”
袁盈眉头轻挑:“你想吃什么?”
烛风:“汉堡。”
袁盈笑了:“也就这点出息了。”
烛风也忍不住笑,两人傻笑了一会儿,就要转身离开。
“那个谁!”陈月梅突然站起来,椅子被她挤出刺啦一声?响。
烛风和袁盈停步,同时回头看去?。
“你知道她不会生孩子吗?”陈月梅怨毒地问。
声?音很?大,引来不少?人惊讶的眼神。
袁盈一瞬间?没?了表情。
烛风盯着陈月梅看了片刻,抬脚朝她走去?。
陈月梅见状,先是?冲袁盈快意一笑,接着又看向已经走近的烛风:“她生不了孩子,没?办法给你传宗接代,你确定……”
“这是?最后一次。”烛风冷漠地看着眼前矮小?的女人。
陈月梅愣了愣:“什么?”
烛风俯下身,用她足以听清的音量森冷道:“以后再敢出现在她面?前,我?就杀了你。”
陈月梅第一反应就是?不屑,可对上?他视线的瞬间?,突然变成了被掐住喉咙的鹌鹑。
他是?认真的。
这个认知让陈月梅遍体生寒,腿脚发软地跌坐在了地上?。
烛风直起身,没?事人一样回到袁盈身边:“走吧。”
袁盈点点头,跟他一起出了咖啡厅。
最近的汉堡店在八百米外?,这个距离不值得叫个出租车,两人索性走过去?。
天已经彻底黑了,路边露天的烧烤摊已经开始营业,碳烤的白烟侵染每一寸空气,蒸腾出属于这里的夏天的味道。
袁盈和烛风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刚走了一半的路,身上?就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渐渐的开始想念金林镇凉爽的天气。
“你怎么不问我?跟她说了什么?”烛风突然问。
袁盈一脸淡定:“有什么好问的,你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烛风笑了一声?:“你会生气吗?”
“当然不会。”袁盈立刻否认。
烛风:“那你会伤心吗?”
袁盈不说话了。
半晌,她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困惑:“我?只是?不太懂。”
“嗯?”烛风看向她。
袁盈:“明明造成她人生悲剧的有很?多人,她的父母、哥哥,她前后嫁的两个男人,她的继子,这些人随便?挑一个出来,都对她很?坏很?坏,为什么她最后最怨恨的人却是?我?,是?我?这个唯一会心疼她、渴望她的女儿。”
这个问题,烛风也没?办法回答,只能在炎热的夏夜里,默默牵住了她的手。
袁盈下意识挣了一下,却被他抓得更?紧。
她轻呼一口?气,放弃挣扎了。
两人牵着手走完了后半段路,等进到汉堡店里时,手上?都出了很?多汗。
洗完手,点了单,又找个角落坐下开始吃。
汉堡店里的空调给的很?足,音乐声?很?大,袁盈置身其中,任由自?己被热闹包裹。
“薯条吃吗?”烛风问。
袁盈点了点头,他就把?薯条推到了她面?前。
“你也吃啊,”袁盈又把?薯条推回桌子中间?,“这家味道还行。”
烛风答应一声?,当着她的面?尝了一根薯条:“是?还行。”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平静,就好像这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出来觅食的晚上?,只有食物本身的味道值得关心。
可是?假装的平静不是?平静,一声?服务员的叫餐提醒、一个切歌的间?隙,又或者一对刚刚走进店里的母女的身影,都可能会摧毁这种虚假的云淡风轻。
烛风在漫长的沉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