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好奇了:“我又得罪你了?”
被子里的龙还?是?不说话。
袁盈已经自顾自开始思考:“仔细想想,好像从我进来?开始, 你就不冷不热的,说明你在那之前就开始不高兴了, 可今天我们刚见面……是?昨天?我昨天做什么事惹到你了吗?”
被子里的龙依然不说话, 但动了动。
那看来?是?了。
袁盈仔细回?忆昨天晚上的事,吃饭、聊天、散步, 回?来?之后互道晚安,然后回?屋睡觉。
每一个环节都挺开心的呀。
想着想着, 袁盈忍不住笑了。
被子里的人默默露出一双眼睛:“你笑什么?”
“没事, 我就是?觉得新奇, 你现在……”袁盈比划了两下,“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有点好玩。”
“好玩?”烛风眯起眼睛。
袁盈点头:“嗯,好玩。”
谁能想到, 以?前一天不犯贱就浑身痒痒的家伙竟然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孵蛋期真是?太可怕了。
烛风直勾勾盯着她看了许久, 眼角渐渐泛红。
袁盈吓一跳:“我我我又说错话了?”
“没有,”烛风闭上眼睛,“我累了, 想睡觉,你先出去吧。”
“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走啊……我说好玩没别的意思,是?夸你呢,觉得你现在很?可爱,不是?在嘲笑你。”袁盈费力解释。
烛风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出去吧。”
“烛风……”
烛风又要把被子往脑袋上盖。
袁盈赶紧拦住:“出去,我现在就出去,你别盖了。”
烛风松开被子,定定看着她,袁盈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烛风直到听到关门声,才放任自己睡去。
高烧的滋味很?不好,尤其?是?在身体本来?就因为失血而虚弱的前提下,烛风只觉忽冷忽热意志昏沉,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
他就像掉进了沼泽地,身体不断地往下陷,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太难受,他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烦躁和苦闷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他的口鼻,明明没有把被子拉过头顶,却还?是?感觉窒息。
迷迷糊糊间,熟悉的脚步声又一次响起,下一秒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凉意渗透肌理,而他重获呼吸。
烛风缓缓睁开眼睛,恰好看到袁盈正在发呆的侧脸。
她坐在床边,后背微微躬着,是?一种很?放松的姿态。
放松,却也苦恼,像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只能靠自己绞尽脑汁地思考正确答案。
“怎么又回?来?了?”烛风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
袁盈回?神:“啊……你醒了,我给?你用?了退烧贴。”
烛风伸手去摸脑门,袁盈忙抓住他的手腕。
“别碰,”她提醒道,“你不能吃药,只能用?这个缓解一下了。”
烛风定定看了她半晌,突然问?:“你想不想出去玩几天?”
“你想出去玩了?”袁盈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不太行吧,昨晚只是?出去吃个饭,你就这样了,我觉得最近还?是?别出门了。”
“我说的是?你。”烛风重复一遍,“你一个人,或者跟朋友一起。”
袁盈顿了顿:“什么意思?”
烛风挣扎着坐起来?,袁盈一只手拿着蛋,一只手把他扶起来?,顺便往他背后塞个枕头。
作为一条从来?不生病的牲口龙,如今连坐起来?都需要分几个步骤,这让烛风心情很?不好,但对上袁盈的眼睛时,他还?是?克制了这种情绪。
“龙蛋对我的影响,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烛风靠在枕头上,表现得漫不经心,一双眼睛却透着疲惫,“我不想折腾你,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先出去玩几天,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