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停留在半空,变成?一个?个?折射光影的玻璃球,压在他?背上的树干早在几分钟前就?被雨水浇灭,可被闪电劈开的缝隙里,仍然冒着微弱的火光和黑烟。
他?完整地护在车门前,以身躯将树和她?隔离开。
那树干应该是重?的,是烫的,他?却好像感受不到重?,也感觉不到烫,一条手臂搭在车顶上,笑盈盈地看着她?,像个?来搭讪的流氓。
有一瞬间,袁盈感觉自己的大脑停止了思考,就?像时间停止了流动。
她?机械地按下车窗键,玻璃缓缓降下,最后一道挡在他?们?之间的隔膜消失,烛风清晰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的短袖已经被树干烫烂,破碎松垮地挡在他?的身前,欲掉不掉。
像钻石粉末一样闪闪发光的细碎鳞片,从被树干压着的皮肤那里往外蔓延,绕过脖颈和前胸,最后在脸侧消失不见。
雨还是很大,风也很大,银灰色的长发却不受风雨浸染,轻飘飘地落进车窗,抚过袁盈的脸颊。
袁盈这才发现,他?短短的头发不知何时变长了,变成?了类似狼尾、却远比狼尾要长的发型,眉眼似乎也变得更加硬挺,明明还穿着破破烂烂的短袖,却俊美如?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