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不少都是大洮的附属国,娶了大洮的皇子和亲不说,还需年年纳贡供养大洮。
至于什么后宫只有我一人……
在冷宫与傅景相依为命时,我也曾许诺过,它日登基,大洮后宫只有他一人,永远独宠他一个。
可是现在呢?
沈长言的誓言刚落地,他脑子里的系统就发出尖锐的长鸣声:
【不好了宿主,好感度在下降!90%、80%、60%、30%……宿主,好高度下降到 0 了。】
沈长言一张得意满满的脸霎那间变得唇色惨白。
【怎么可能?好感度怎么会清空?女帝不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变了?】
我对上沈长言惊骇的眼眸,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
「后宫干政,理应株连九族,沈家只余你一人,你说,朕该怎么罚你呢?」
沈长言肉眼可见的恐惧起来,他张了张嘴,试图解释:
「陛下,臣夫只是与您开个玩笑,陛下……」
我拂开他想抓过来的手,不耐烦地冲后面一挥手:
「沈侍君以下犯上妄图动摇朝政,丢入大牢判凌迟之刑,即刻行刑。」
有内监迅速上前将沈长言拖了出去,凄厉的嚎叫声在黑夜下衬得毛骨悚然。
沈长言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离皇位仅一步之遥,怎么就突然美梦化为虚妄,还在拼了命的高喊:
「陛下,臣夫还会做很多新奇玩意儿,求陛下给臣夫个机会,陛下……」
夜沉如水,我静静站在廊檐下听着声音愈发缥缈,直到再也消失不见。
沈长言嘴里吹嘘得有多厉害的武器,做出来也不过尔尔,而他在酒后夸大的什么可灭一国的原子弹,更是连最基础的外壳都无法做出。
对于制造武器,他也只是懂些许皮毛而已。
此人不为我所用,尽快除掉才是正解。
9、
我缓步迈出沈子言的逐月阁,在看向空荡荡的宫道时,蓦然想起了南枫。
黑漆漆的宫道尽头,我仿佛看到南枫那单薄的身影跪在归云阁前,翘首以盼等着我的到来。
南枫入宫前没有什么亲人,只是听说还奉养着一位双目失明的寡父,在被我带回宫里后,梨园馆主惶恐地把寡父供为亲父奉养。
我没有兴致知道那位寡父如今的日子,我只是在想,这偌大的宫里,需要一个人来顶替南枫继续住在归云阁,流露出相差无几的讨好神色,将对帝王权威的畏惧展现地淋漓尽致。
魏公公适时看出了我的期待,上前试探了句:
「陛下,这宫里,也该添几位新人了。」
我颔首点头,吩咐一句:
「去民间选个可心人吧,不用太好的出身,这事儿你瞧着办吧。」
……
魏公公的动作极快,不过短短几日,便带着一位从民间挑选的男子进了宫。
出身贫苦,比南枫好不到哪里去。
但最让人满意的是,此人眉眼间,居然与傅景有七成的相似。
特别是侧颜微微抬起时,几乎与傅景一模一样。
我欣喜地上前拉过齐沅的手,将他的紧张与惶恐尽收眼底,流露出贴心的笑意:
「齐小侍不必紧张,在这宫里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内监们去做。」
齐沅害怕地又迅速跪下去连连磕头:
「陛下,臣侍能进宫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万不敢有任何恃宠而骄之心。」
这样的话,与南枫初进宫时极其相似。
那个跪在归云阁前翘首以盼的身影,终究渐渐淡化在我的脑海中,被新一张温柔的面孔所取代。
我甚至将对傅景仅有的愧疚,都投射到齐沅身上。
与傅景相处十几年,说狠心一刀两断是不可能的。
但傅景仗着陪我十几年便妄图占据我一颗心,是我极其厌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