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东还是不太相信,一个南风馆的头牌如此没有个性,还如此顺从,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即便是按乐荣所说的,他的言行还是太温顺了,温顺的没有一点儿的脾气和个性。

“原来是这样。”

他并未揭穿乐荣,而是面露明了,“你第一次来大军里,难免有些不安,想着温顺一些会好很多。”

乐荣心头稍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不安,“正如裴将军所说的那样,我第一次来大军这样的地方,难免会有些不安。”

裴玄东道,“如此,你便在营帐里好生休息,有需要跟士兵说一声就好。”

“你休息吧。”

说完,他就走了。

乐荣不敢放松警惕,他悄无声息地靠在营帐门口那,侧耳倾听裴玄东是否真的离开了。

在确定裴玄东是真的走远后,他才稍微安心两分,却是有着担心的。

刚不知裴玄东有没有怀疑他,怪他以为表现得温顺便不会被怀疑,谁知反倒让裴玄东起疑。

他的眼里浮现出杀意来,必须要尽快完成解决帝师和裴玄东的任务,如此他就不用担心会暴露了。

而裴玄东在回到自己营帐来,找来一个可信的副将,吩咐道:“你暗中查一查刚来那个乐荣。”

副将乍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是谁,“统帅说的是,帝师姘头的那个?”

裴玄东颔首表示就是他,“你暗中查一查,不要让人察觉到了,我怀疑这个人有问题。”

“啊?一个南风馆的头牌,能有什么问题?”副将完全没转过弯来。

裴玄东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你去过花街吗?”

他见副将的眼神有点儿躲闪,继续道,“你实话实说就是,我又不会责罚你。只要不是犯了军规,就不会有事。”

作为武将世家出身,从小他见多了听多了这些事,很多将士会在闲暇之余到花街游玩。

副将闻言安心下来,他连忙道,“末将跟着其他人去过几次花街,统帅怎会突然问这个?”

“你去花街时,遇到那些姑娘都很温顺听话吗?”裴玄东问道。

副将回想了下,道,“不太会。”

“温顺的姑娘,在花街会让客人觉得没趣,毕竟平时遇到的温顺姑娘多了,才会想着到花街找乐趣。”

很多人会到花街游玩,一是嫌弃家里的妻妾无趣或者没姿色了,二是想找点儿乐子。

所以,一般花街的姑娘都是比较有个性的。

裴玄东冷笑一声,“那位南风馆的头牌乐荣,十分温顺不说,无论我说任何事,皆是一口答应下来,连一丁点儿的不情愿都没有。”

副将一听,话脱口而出,“那不可能!”

“不管是哪个楼里的头牌,皆是很有个性的,脾气都算不得多好,更不可能一口答应某些事。”

说完,他就明白其中的问题了,“统帅是怀疑,这个乐荣可能是假的?”

裴玄东眯起犀利的眸子,“这个乐荣是不是假的,暂时还不好说。你先查,查了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副将领命,他会查清楚这个乐荣是怎么回事的。

在大临朝的大军前往边关时,大平朝的平都发生了很多混乱的事。

有皇子朝臣遭到暗杀,有些皇子朝臣活下来了,却是伤势不轻,可有些皇子朝臣没能活下来。

甚至,连林文帝都遭到了好几次的刺杀。

在经过了这几次的刺杀后,林文帝便明白这一系列的事是大临朝做的,可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找大临朝的麻烦。

他脸色阴郁地看一眼伺候的太监总管,问道:“大临朝的大军快要到边关了吗?”

原本,他是想着,在大临朝大军前往边关的路上,解决了这支大军的,如此既能重创大临朝,还能解决掉裴家最后一个人。

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