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我便先过去了。”裴玄东说完,骑着马往大军的前面走。
南允茉伸着头看他一眼,不知为何啧一声。
“安平郡主真看上裴将军了?”温道尘阴阳怪气的说道。
南允茉懒得理会他。
她懒散地趴在那,无聊地打量着周围,以此来混时间。
另一边。
皇宫,养心殿偏殿。
宣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宁德厚几人,接过了金果递来的一份资料看。
“陛下,奴才简单查过,下面这几个或多或少都有问题。”金果微微弯着腰,毕恭毕敬地说道,“暂时,是宁大人的问题最大,他在暗中卖官鬻爵。”
不提其他的问题,光是宁大人卖官鬻爵这一点,便足以让他被诛九族。
“好得很!”宣文帝用力将资料砸到御案上,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宁德厚,你可真是好样的,胆敢在暗中卖官鬻爵!”
如若不是安平提醒他,他是不会查宁德厚的。
再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为什么之前他一点儿没查到宁德厚卖官鬻爵的事?这其中又有哪些人参与了的?
“陛下,陛下,臣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宁德厚冷汗涔涔地说道,“便是给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做这样的事啊。”
他不明白,为什么如此隐蔽的事,皇上会查到。
关键,皇上怎会无缘无故地查他?
宣文帝见他不承认,怒声道,“来啊,将这几个给朕拖下去严刑审问!”
当即有禁军将求饶的宁德厚几人,堵嘴拖了下去。
宣文帝揉了揉眉心,略显疲惫,他对金果说道:“还是安平对朕好。”
“你瞧瞧,安平无论在何时,总是想着帮朕,不像那些人,一个个的成天只想着从朕这里得到好处。”
金果笑呵呵的说道,“安平郡主向来是一心想着陛下的,不论是吃的用的还是大事小事,但凡是跟陛下有关的,安平郡主皆是在第一时间想着陛下。”
“就拿这次抓到的细作来说,如若不是安平郡主提醒,奴才还抓不到这些细作呢。”
宣文帝脸上有了笑意,语气里满是宠溺,“安平这孩子,唯独在裴玄东的事上糊涂,好在这孩子现在不糊涂了。”
说到这里,他摸着下巴,“朕瞧着,帝师挺喜欢安平的。你说,安平和帝师在一起如何?”
金果道,“陛下,最主要还是得安平郡主自己愿意。”
宣文帝一想也对,最主要还是安平自己愿意。
若是安平不愿意,他这个叔叔再是撮合也没用,况且他也不愿意强迫安平。
橘色的天空一点点地暗下来,被深蓝色所取代,一眼望去,所有的地方被笼罩上一层暗灰色的薄纱。
远处的山黑黝黝的,树木只剩下黑漆漆的影子,那一根根纤细的树枝紧密地交织着,印在深蓝色的天空中。
大军落脚在一个小溪边。
数万的大军不可能全落脚在小溪边,是按照情况进行分布的。
最重要的人物和物资等等,是在小溪边的,由重重的士兵保护着,一般士兵是无法靠近的。
南允茉拿着一根野草,坐在小溪边,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野草。
波光粼粼的小溪上泛起了白光,几尾小鱼慢悠悠地游过,周围是接连不断的脚步声,放置东西等等的声音,却听不到多少的说话声。
便是有说话声,也会很小声的。
这时,柳氏来到了南允茉的身边坐下,她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发:“无聊了?”
南允茉轻轻摇了摇头,撅着嘴,“倒不是无聊,就是跟着狗帝师坐了一天的马车,我好烦呀。”
“娘,你明天能不能带我骑马?我不想跟狗帝师待在一块。”
光是今天和狗帝师一起坐了一天的马车,她便痛苦到了极点。
柳氏十分好笑,“只要你不怕晒,不怕骑马难受,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