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感觉到了他的抵抗,低低的轻笑了一声。他们两个唇贴唇,瞿亦很容易就感觉到了从他喉咙处传来的细微震动,这让他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他颤动了一下。再加上季逸离他太近了,那一声闷闷的轻笑,低哑性`感,如陈年佳酿,很清晰的就传到了他敏感的耳朵里,他的耳朵立刻就红了起来。

季逸似是察觉到了,凌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亮光,但还是继续锲而不舍的在他的嘴巴处进攻着,微微用力在他的唇角处咬了一下,瞿亦痛得“嘶”了一声,嘴巴张开了一点点,就被他灵活的舌头找到机会探进去了。

淡淡的血腥味在他们的口腔里蔓延,带着血液特有的腥味和甘甜,更刺激了季逸的凌虐意,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把眼前这只兔子拆开吃入口中了。

季逸渐渐不满足于只在他的口腔里扫荡,他扣在瞿亦腰间那只手也动了起来,不断的在瞿亦的身上游走着,像蛇一样,黏腻冰凉,瞿亦被他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整个过程瞿亦都在试图挣脱束缚,季逸觉得猎物有些反抗动作更能引起他的征服欲`望,但现在,瞿亦感觉到了危险,渐渐有些失控了,眼睛也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季逸深深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有的是办法让他心甘情愿。

季逸侧开唇,毫无预兆的一口含住了瞿亦的通红耳垂,瞿亦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身子的某个开关,所有反抗的动作都不见了,整个人就软成了一滩水,无力的靠在了季逸的身上,头抵着季逸的肩,像失了水的鱼儿一般,微微张开嘴,无力的喘息着。

“这么敏感?嗯?”季逸压低嗓子,伸出舌尖轻轻的舔弄了一下瞿亦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满意的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猛然绷紧了一下,然后又无力的放松了,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每个人都有敏感的地方,瞿亦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他的耳朵敏感到,就是自己轻轻碰两下,都会发红全身发软,往常与人说话他也不敢离得太近,那声音传到他耳蜗里他也会浑身无力,他特别对好听的嗓音没有抵抗力,特别是季逸这种低沉性`感如古琴鸣奏时的声音,他一靠近自己的耳朵说话,就感觉眼前像是冒了金星似的发昏。

瞿亦此时就像一条在案板上的鱼,任由人宰割。

季逸一边在他的右耳垂处温柔的舔舐逗弄,一边慢慢的伸手开始解他的腰带,双手不安分的揉搓着他的身子,瞿亦的衣带渐渐散开,外袍也被揉散开,露出桃红的里衣。

瞿亦不想被如此对待,可是他被亲得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还能抵抗得了?

季逸把他头上的凤冠霞帔摘下来随意的丢在地上,帮他把精致的珠钗全都卸下来,瞿亦如泼墨般的黑发就一下子全都披散了下来。

一下子天旋地转,他就被压在了身下,在火红的婚床上。

瞿亦的心里更警觉了,现在都到床上了,该怎么办啊?

季逸居高临下的撑在他上方,危险的眸子仔仔细细的把他描摹了一遍。瞿亦的里衣被他扒开了一点,露出精巧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莹白的肌肤和艳红的床单交相辉映,那头凌乱的乌发也在床上披散开来,极致的红白黑交织,形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瞿亦的头不安分的微微扬起,露出了修长白`皙的颈脖,像一只濒死的天鹅最后的骄傲。他的喉结并不十分明显,因为喘息小幅度的上下滑动着,季逸俯下`身子,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啊”瞿亦无力的呻吟了一声,暧昧不明,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痛楚。

这个人似乎知道他的男子了,可是为什么还没放过他?这时候,瞿亦的心里是真的有些绝望了。他本希望这人亲热的时候发现他并不是女子这样子误会也就能解除这场乌龙也就能停下来了,现在看来他似乎想得太简单了?

瞿亦不由的有些愣神,可季逸十分不满他的失神,重新吻上了他的右耳,甚至伸出湿软温热的舌头舔进了他的耳廓,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