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桥就是生意。”

周镜合放下腿:“你有什么价值?”

“裴桥可以做您最光鲜亮丽的活字招牌,也可以做您最卑微低贱的胯下玩物。”

他靠在沙发后背上,听明白了他的意图反倒让他有些兴致恹恹:“没兴趣。”

周镜合又轻飘飘落下一句诛心的话:“你浪费了我几个小时。”

裴桥还在加码:“裴桥得到的利益,您拿九十九。”

“你得到的利益,十倍加起来也不过九牛一毛。”

“二十年。”裴桥神色坚定,音似哀求,“行吗?”

针落可闻。

他攥了攥拳头,又继续加码:“二十五年。”

周镜合换了话题问:“你怎么进的周镜音的联欢会?”

联欢会……

“周小姐邀请的。”

周镜合笑出声:“她看上你了,你却没看上她,她养的人能绕北城一圈了,一个比一个混得好,但满足不了你?”

他这番话终于勾出了裴桥的屈辱,他哑着嗓子解释:“是,裴桥就是烂也要烂在最有能力的人手里。”

“真是又贱又有骨气。”

裴桥置若罔闻:“周总,我需要您,我只能用我的身体抵利息,将来会把您投在我身上的钱一分不少全部还给您。”

没人会做完完全全亏本的生意,周镜合重新审视他:“你图什么?”

“我做出成绩之后,再告诉您。”

“为什么。”

“我得先向您证明,我有资格给您挣钱。”

他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跪着,一动未动,静静的等周镜合表态。

周镜合手指在刚刚裴桥怒刷十万的银行卡上描了一下,而后两指夹着,轻轻一甩,从裴桥耳边飞了出去。

“捡回来。”

裴桥似乎并不意外,姿势熟练的像是个练家子,一步一步向后爬,赏心悦目的很。

“停,”周镜合让他转过来,“衣服脱了。”

裴桥照做,没有衣物遮挡,他屁股扭得更漂亮了,但依旧不显谄媚,一身正气。

他嘴里含着卡,爬到周镜合面前,放到他手里。

“练过?”

“是。”

“还以为你明白,我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自己练的,没有别人看到。”

“为了今天?”

“是。”

他这才注意到,裴桥膝盖有大面积的破皮结痂,还有些结痂褪去的暗痕,如果能为一个很可能没有结果的事情做到这个份上,搭上自己的身体跟全部的积蓄,这份勇气的确值得尊重。

“周总要试试吗?都是干净的。”

他没应,转而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一把小匕首,不管是谁,有很大概率死不了。”

“那只能说明我运气不好,我认。”

只是运气不好,不是没有抓住机会。

窗外被树枝遮掩的“星光”开始闪烁,周镜合坐在中央沙发上看酒店放在案几上的杂志,他并没有答应裴桥什么,也没有明确拒绝他,但裴桥没有急切的追问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甚至不在周镜合的视野范围内。

他没有周镜合的人生体验,不懂得时间就是金钱的概念,他以为静静等着是一种臣服乖顺的象征,但在周镜合角度,那就是毫无意义的时间浪费。

在娱乐造星工厂流水线出来的当红明星们,人人比他年轻水嫩,他早在几年前就失去了优势,这优势并不体现在演技上,而是操纵流水线背后的一双双大手的选择上,他好像完全豁的出去,又好像保守的有些愚蠢。

他二十七岁,却没有这个年龄本该有的乐观与热情,周镜合不会在这里多待,裴桥可以感觉出来。

他等到周镜合动了一下,裴桥站起来,谨慎问他要喝什么吗。

周镜合赏了他一眼,看到他赤裸的身体匀称美观的矗立着,膝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