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诚恳答他的话:“累。”

“你总是选择会让你累的那条路。”

这次裴桥没有反驳,两个人在一起时对话进展总是格外的缓慢,周镜合的每一句话裴桥都要细细思考一番再回应,周镜合却根本无法接下裴桥每一句都说到极端的话。

裴桥说:“我没得选。”

他不太敢看周镜合的眼睛,尽管已经坦诚赤裸的面对,可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仿佛随时都能从他的骨髓里挖出一点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东西。

沉默如同往常,周镜合不再说话,车内声音全部化作了席卷而来的困意,裴桥疲累难撑,偏着头睡着了。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进了一处度假山庄里,裴桥被叫醒,睁眼就看到金碧辉煌的一大片别墅建筑群,车沿着湖景开进去,越往深处越觉得冷。

裴桥下车,绕到另一边给周镜合开门。

“我一个小表叔,不久就要调任中央了。”

言简意赅,他虽没说是什么职务,但既然把自己叫来,那应该是跟媒体有关的部门,裴桥点头,跟在周镜合后面进去。

人不多,一眼就能看完,大概都是些名流官贾,周镜合拿了杯酒与人攀谈,裴桥被问及,他说,是朋友。

这小叔叔看着约摸四十出头的样子,戴着眼镜,儒雅内敛型,周镜合将裴桥推到前面来:“叫叔叔。”

裴桥微笑见礼,装模作样道:“叔叔。”

这位叔叔并没有多作询问,只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