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镜合把他拉起来揽在怀里,手顺着后腰摸去,安抚他。

裴桥靠在他身上,拿起周镜合的手放嘴里舔舐,那手指从被动变为主动,毫不留情的搅弄一番,折腾一番,直到裴桥红了眼。

“有些死亡是特别顺理成章的,你不懂吗?”

“我懂,所以我想先见您,再去。”

周镜合神情微动:“嗯?”

“万一我回来身上又多了几个疤,可能就没有跟您说话的资格了。”

他后背的疤被大手不停剐蹭,力道大的疼痛直钻神经:“那也要去?”

“是,那也要去。”

周镜合笑了:“我也觉得你挺想去的,甚至很兴奋,你期待他捅破那层窗户纸,期待他把纪海说到明面上,期待他跟你鱼死网破,甚至……你又想着怎么把他一刀毙命,以解你那心头之恨。”

裴桥没有说话,周镜合又说对了。

“以身赴死的理想主义,感天动地的愚蠢想法。”

“……”

“赵始犯罪板上钉钉,不需要你拿影帝之后再跟我开口,你现在就可以说。”周镜合淡道:“求我,我替你办。”

裴桥把他的手放自己脸上,他很少笑的这么动容,他依偎着周镜合的手掌,他说:“谢谢,您再给我点时间,我还是想自己试试。”

假他人之手报自己老婆的仇,有点不痛快。

周镜合突然把他扔地上:“跪趴着,手背后。”

裴桥照做,他背对着人,肩膀撑着地,他分身被攥住,在周镜合手里揉捏把玩,玩到裴桥吃痛皱眉。

“别因为你的自尊,到最后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那之前,我会求您。”

他屁股被拍的一颤:“去洗吧。”

在周镜合身下讨日子,总是那么冰火两重天的交错着,偶尔冰冷的命令,偶尔温柔的眼神,让人无法呼吸的手指紧掐着他的脖子,也让那无法自控的根部瞬间散出愉悦的烟花。

周镜合从不只顾着自己发泄,他可以精准的控制身下人的高潮。

裴桥第一次醒时身上盖了件白丝绒毯,日光倾泻在他身上,大片的淤青开始消退,只留下一点斑驳的痕迹。

第二次醒时已经到了下午,他睁眼的一瞬间瞥见了周镜合的侧脸,外面树影突然躁动起来,搅得他脑中大乱。

周镜合坐着,依旧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裴桥起来,走过去跪坐在他面前。

“周总……下午好。”

周镜合低眼扫过他的身体,语气平平的吩咐他去洗澡换身衣服。

但是他站不起来了,手撑着地面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放弃挣扎:“您不嫌弃的话,洗洗我吧。”

“或者等我缓一缓。”

周镜合给他拎到沙发上,喂他吃了点东西,他选择了后者,等着裴桥恢复体力。

裴桥也没矫情做作,敲了敲腰臀腿就进了浴室,擦身体换衣服的一瞬间恍惚感觉又回到了梦珂酒店,周镜合也是这么看着他,看他仔细打好领带,将衣服抚平。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已是傍晚,裴桥看着他背影,小路下了落叶,落日在前方被他肩膀挡住,余晖随着枝头抖动,描映出了周镜合的轮廓,从头到脚,完美无缺。

周镜合停住,向后转身:“别站后面。”

车又不知道往哪里开,穿过高楼林立已经灯火辉煌的中心CBD仍然向内环开去,裴桥向外看的出神,满大街的斑马线霓虹灯,晕染一下仿佛就是一片纸醉金迷。

“你投资了一个学生团队的创业项目。”

裴桥转过头:“是,他叫陈良嘉,我把您给我的三百万投给他了。”

周总调侃:“有钱好不好?”

当初周镜合给他攒的一套人脉他从中牵线搭桥卖出去了不少人情,朋友圈好友位疯狂扩张几十位,他跟中介一样只掏时间不掏金钱,演技好到让不少不明底细的人认为他是从海外回来的豪门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