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为什么躲我?”

“没有。”

周镜合不满意:“重新回答。”

“不想,不想过去败您的兴。”

“怎么就会败我的兴,你在想什么?”

“您的二人世界,不打扰是应该的。”

他手伸进裴桥腰里面,比量他的肉。

“瘦了。”

“还在的,”裴桥撩起衣摆到胸口,“有腹肌。”

但周镜合脸色还是不虞,探手去碾他的胸,直到听见闷哼声才幽幽的问道。

“林于行怎么样?”

“好看,有才,配您。”

“你呢。”

裴桥忍道:“我就是我。”

“这话应该让他听一听,我会帮你转达的。”

四个人简单吃了点东西,林于行把头发绑起来,露出来的脸完完全全按照艺术家的模子刻的。

那三人互相认识,所以裴桥就成了唯一要介绍的人,但林于行先开口,说我知道他,他买了我的画。

他说:“我那天去了画廊,裴先生在那副梅花面前站了很长时间,我走过去,正好听到他要买,我问他这副画好吗,你们知道他说什么吗?”

李成功接话问道:“什么?”

“他说,谁知道呢。”

裴桥低着头,不敢看周镜合,只看着李成功频频点头。

“打球吧。”

网球两人一队,周镜合跟林于行,裴桥跟李成功。

李成功还告诉裴桥开心为主,别被整起胜负欲来,裴桥说不会。

至于李成功为什么说这话,因为他打的跟对面两人相比确实差了点。

四个人来来回回跑了两个小时,林于行给周镜合递了三次水,他完全没有裴桥面对周镜合时的那种拘谨跟放不开,周镜合也给他打了全程的辅助。

裴桥技术实在不错,打的李成功信心百倍,放话给对面说我们可不客气了。

但最后结束也是平局,裴桥自己坐在一旁喝水休息,李成功给他递了毛巾。

他有些累,也有些烦:“成总,什么时候走?”

“我决定不了。”

没过一会儿林于行拿着水过来,坐到了他旁边,他又重新做了自我介绍:“我是周镜合的表弟,我母亲跟她母亲是亲姐妹。”

裴桥想起周镜合那抹若有似无的笑,他五味杂陈,也介绍自己:“我是、”

林于行抢话回答:“你就是你。”

裴桥实在没脸。

他说话慢,透着股官气:“这句话对我启发很大。”

裴桥又重新仔仔细细的看他,纯粹的艺术家,优雅的代名词。

林于行说:“如果你认真打,这场未必是平局。”

裴桥答:“只是不想输,却也没法赢。”

林于行了然一笑,他把李成功支走,场馆里便只剩下周镜合跟裴桥两个人。

裴桥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两个人远远隔着,远远望着,望得裴桥终于闭了闭眼,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跪下,捧起他的手放自己脸上,露出有求于人的笑容:“周总,赵始…您帮我吧。”

“为什么?”

“不想等了。”

周镜合沉默半晌,说:“好。”

打球两个小时,他看着林于行发散思维了两个小时,他以前认为自己可以解决所有事情,可徒劳几年什么都没做成,自卑的人最傲慢,无能的人偏偏想要维护尊严,但是,这些是最没用的,夜长梦就多,今天的林于行是个乌龙,明天呢,后天呢,张于行李于行还会是乌龙吗,现在趁热就该打铁,情人的保质期太短了。

“谢谢,我可以再加五年。”

周镜合不做评价:“起来吧,我是什么封建老头吗,见我就跪。”

“不是,我不敢赌,我求得太多,总得礼数周全一些,”裴桥终于可以道歉,“我愿意受惩罚,是裴桥说错话了,很后悔,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