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始进去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裴桥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都是同一个答案:“给您还债。”

“除去这个,你想做什么,纪海没有去世之前,你想做什么。”

“当时想扬名立万,成为诉讼名律,现在想去全国当志愿者,做点慈善事业。”

“原因呢。”

“以前是想,追逐梦想,赡养爷爷,包养纪海,现在经过了一些事,梦想好像没那么重要,我也没有要养的人,不如做点好事。”

周镜合没有发表意见,裴桥便又补充:“都是瞎想。”

他还是没说话。

裴桥放低声音:“周总?”

“这么想还清?”

“少欠一些就轻松一些,这只是我的想法,我听您吩咐,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刚认识您那时候,有很多事我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但如果真的发生了,恐怕我会瞬间崩溃,谢谢您愿意留我一份脸面。”

周镜合一声笑:“怎么谢我?”

“无法谢您,但如果您想看,裴桥这一身的血,都是您的。”

周镜合揉搓他乳头的手指忽然不动了。

“你知道什么。”

“您喜欢血,我猜本象创立伊始只为您的爱好服务,徐舟说您玩的残忍,我应该只体会不过一二分,那天您让我画梅花,我画的鲜血淋漓,您很满意。只有梅花可以画出血的感觉。”

周镜合没有否认:“你很聪明,时刻准备找我的弱点。”

“翟老说您枪击罪犯救镜音小姐的事情,是真的吗?”

“是,”他的手指重新揉搓起来,“他们都知道我是因为镜音才开的那一枪,但他们只说对了一半。”

开那一枪是因为有一个名正言顺可以杀人的理由。

裴桥自动补了后半句,又后背一紧。

“我不是正常人。”

这裴桥可以感觉出来,他曾经有意无意的,想弄死自己很多次。

“您爽吗?”

全身毛孔都打开的那种感觉,巨大的,难以自控的感觉,怎么能不爽。

他只嗯了一下。

裴桥心领神会,没有再问。

“怕我吗。”

“怕。”裴桥又把胸往他手里送,意似讨好,“您想让我怕,我就会怕。”

周镜合环抱住他,吻他后颈。

“您在国外那段时间,是……”

“去治疗了,你是我回来后送上门的第一人。”

裴桥还记得他被周镜合保镖一脚踹飞了出去,当场吐了一口血,现在想想,是这口血给了他机会。

“您跟我说这些,不担心会对您不利吗?”

“你有这本事就去用,我也想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裴桥被迫发出一声呻吟,身下又已被刺激的翘起,他竭力镇定自若,回答周镜合的话:“我没本事,不会想对您不利。”

周镜合将他翻了身,两个人面对面身体相贴,裴桥抱胸深埋着头,不敢看他脸。

“您想继续吗,我可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裴桥从来不解风情。

周镜合抬起他的下巴,垂下头欲吻,下一刻却碰到他的手指。

裴桥解释:“还没有漱嘴,脏。”

“拿开。”

他听话将手收回,却仍旧下意识皱着眉不想周镜合碰他,似是真扰了他兴致,周镜合确实没再碰。

裴桥不敢稍动,紧张之余数起了周总的呼吸声。

他看不到自己的睫毛颤颤巍巍的扑簌,也自然不知道周镜合在拿什么样的目光笼罩他。

一次,两次,他像有病一样一直数到了第十二次,周镜合才在他已经红肿的屁股上惩罚似的拧了一把。

他只能想起一句话,天威难测。

“怨我吗,不帮你说话。”

明明是周镜合把他送到翟四平那里,可他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