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秋桌上给他讲了很多心里话,他年纪尚小,但从小恶人接触的就多,什么人什么性子看两眼就知道个大概,可老天只赐予了他看清别人的能力,却没有教会他怎么用,无法化为己用,遇见恶人坏人不平之事不义之事,他就只能躲着忍着,并不知道怎么解决,怎么让恶人有恶报。

内心自驱力的缺乏更让他自卑胆怯,一事无成,恶性循环,年龄越大身体越沉,什么都不敢做。

裴桥显然不爱听这些牢骚话,蒋秋被他噎了一句又一句,裴桥很不耐烦有人向他诉苦,苦从来都是越诉越多,能吃苦就会有吃不完的苦。

他睁着无措的大眼看着裴桥,弱弱的问了一句:“一点也不行吗?承受不了的时候,到极限的时候,说一点点也不行吗……”

裴桥顿口无言,沉默良久改了口风:“可以,只要这不是为你的不作为找的借口,可以说。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像个不通情理只会逼孩子高飞的极端家长,极其残忍,极其恶劣。但蒋秋好像甩了一个钩子在他身上,啪的一声,他就成了蒋秋的精神依靠。

跟一个刚成年的孩子说一些破话也没什么作用,不管年纪大年纪小,是人就爱感怀,一感怀就容易沉浸,他也不例外,裴桥承认他话重了,蒋秋反倒没放心上独自开朗,一声哥叫的气势如虹。

拢共也没见几面,裴桥就成他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