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合适,鸡一下锅,软软的表皮就涨开了。

“什么湿度?”

裴桥紧握着拳,希望大理石能更凉一些。

“……湿透。”

周镜合低着头动作不停:“多少次可以湿透?”

他胡乱说:“二十五次。”

他手一停,问道:“已经多少次了?”

裴桥终于有了悔意:“周总……”

“说。”

“我没数。”

“你确实没数,”周镜合从柜子拿出一条干毛巾拆开:“那,擦干重新来。”

此时要看他的眼睛,里面的懊悔之意已然汹涌磅礴。

裴桥双手只敢去拉周镜合小拇指,企图道歉:“是我犯倔了。”

他羞赧着脸红,神情比故意撒娇还醉人。

“我知道。”

“您原谅我,好不好?”

周镜合不理,看着下面说:“先做完。”

柔者以韧居基,方得以柔,以柔居基,而得以娇,这人又韧又娇,却是一个职业道德极高,但连任何娇媚动作都做不出来的,肩宽背阔性格刚硬之人。

谁能不被欲望缠身,谁都不能。

周镜合不再问,自顾自操作起来。

裴桥面红耳赤,整个过程僵直着身体一动没动,周镜合抱他下来的时候,他身体关节还不听话的嘎嘎直响。

周镜合笑得愉悦:“庆祝呢?”

裴桥听出些调戏反倒轻松一点:“明天您要看我拍戏吗?您还没看过。”

“嗯。”

“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

“您给我订早餐,好不好,好久没吃过您安排的早饭了。”

周镜合昏了头,在酒店待了三天。

61 | 第六十一章 热情

【六十一】

电影杀青时,春天只剩了个尾巴,裴桥形神脱胎换骨般地舒展畅快,努力吃饭,努力健身,待在周镜合图书室内发愤图强。

电影拍完接了几个采访,拍了几组照片,参与了几场典礼盛宴之后,裴桥就彻底闲了下来。

期间陈良嘉约他见了一次面,他的公司稳健发展,势头越来越好,画饼说将来分给裴桥的钱十分可观。

他的投资确实是裴桥狐假虎威借着周总的光给他牵线搭桥的,但后续他什么力都没出过,也不想再关心,他不能再给他提供什么帮助,只能说继续加油,多多赚钱。

陈良嘉认真点头,不管裴桥说什么俗话他都装听不见,可裴桥直白得很,他就是缺钱,现下负债累累,得给人还钱。

虽然对周镜合而言再多的钱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但这并不是裴桥糊弄的理由,给一点是一点,哪怕能给他买个床上四件套,也算是他有良心。

他无厘头地这么一幻想,周镜合的体贴便神不知鬼不觉沁进他的脑子里,让他无暇顾及其它,只能想起跟他有关的事情。

裴桥早早撵走了陈良嘉,自己去了郊外。

车在清云小筑门外停下,裴桥兀自坐在门口望着远处山林看,当初他坐在这里,心里全是纪海,现在也坐在这里,滋味仍旧难以言喻。

他又去了马场,周镜合那匹黑马依旧英姿飒爽,裴桥过去它仍旧凑近低头去闻,甚至还主动回应裴桥摸上他脸的手,他又想起横店剧组的那匹马,那双眼睛。

人总是无端感伤,裴桥不想变成这样,拒绝变成这样。

周镜合没有限制他的行动,他便去找陈莹吃她琢磨出来的各色各样的难吃的东西,听她讲一讲陈荀的性格故事,打算全方面的了解下这个人,又去商场买礼物去找蒋秋,表示上次说的话太冷漠了,别放心上,蒋秋拿着物理教材一脸茫然,问他说的哪句话冷漠,裴桥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有点缺乏同理心,太傲慢,但蒋秋好像没听到,还亮晶晶地喊他哥,问他怎么嘴破了,脖子也紫了。

蒋秋还有点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