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暖说:“我看了村子里的人家,用的大多是店里的一种牌子,要是有谁家用的是盛寻雪买的,这个人的嫌疑就更大了,可以深挖。”

在案发当日没有有效的不在场证据,身高身形和法医解剖尸体后推测出的凶手匹配,家里发现了京玉牌牙膏,却又说不出在哪里买的,每一个条件温和,嫌疑人就离凶手更近了一步。

安暖跟着楚隽跑了五家,有两家去了看了照片,随便说了几句话就退了出来。

家里的儿子身高身形,和嫌疑人差的太远。

最后是一户姓禹的人家,儿子叫禹志坚,今年二十四岁,身高身形,和法医解剖尸体后推测出的数据有些相似。

禹家父母都不在家,他在市里一家机械厂上班,三班倒,早中晚班,一周一轮。

昨天上的是通宵夜班,这会儿正在补觉。

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禹志坚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楚隽拿出了证件,说明了一下来意。

一听对方是刑警,禹志坚立刻就清醒了。

“同志,你们是来调查寻雪的事情的吧。”禹志坚连忙将两人让进房间:“有什么线索了吗?寻雪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她死的实在是太可惜了。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为寻雪报仇。”

禹志坚说着,忍不住抹了一下眼睛。

也不知道是昨晚熬夜了现在没睡好,还是因为想起了伤心事。

楚隽道:“你和盛寻雪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嗯,很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禹志坚说:“小时候天天在一起玩儿,长大以后,虽然大家都忙,但住在一个村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关系也还是很好。”

安暖道:“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卫生间。”

“哦哦哦,好。”禹志坚说:“就在外面。”

安暖依然去看了一下,可惜,禹家用的牙膏,也是村口小卖部常用的那种。

过了一会儿,两人从禹家退了出来。

安暖首先摇了摇头。

她没有发现。

安暖道:“楚队,问出什么了吗?这个禹志坚,有问题吗?”

“他和前面几个人都不一样。”楚隽道:“虽然都是青梅竹马,但我感觉禹志坚对盛寻雪的感情更深一些。提起盛寻雪,他说了一些当年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日常生活其实就是一件一件小事堆积起来的。我现在这个阶段,听他说起这些事情,倒是觉得比那些轰轰烈烈的大事更有感觉。”

安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现在哪个阶段?”

“谈恋爱的阶段啊。”楚隽一本正经的说:“感同身受。”

行吧,安暖被楚隽打败了。

“去左右隔壁问问。”楚隽说:“禹志坚自己说自己,未必是真话。”

如果一句一句都是假话,还能分辨一二。但如果几句真话里夹着一句假话,在对这个人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是很难分辨的。

不在场时间,因为是半夜,就算凶手偷偷溜出去,也没人知道。

物证,村子里每一家都有可以成为凶器的农具,都有,反倒是跟没有一样了。而且这把凶器,如果凶手稍微谨慎一点,一定已经丢弃在任何地方了,不会带会家里。

人证,半夜三更的山里,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如果有一定的证据,将人带回局里慢慢的审,对方一定会露出破绽。但此时此刻,没有足够的证据,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带回去审。

两人转头就去了隔壁。

聊自己家的八卦,和聊别人家的八卦,那是不一样的。

跟邻居聊邻居,那可要能放开多了。

隔壁的周奶奶关了门,说起来禹志坚,那叫一个热情。

安暖好奇道:“周奶奶,我看禹志坚这个年纪了,有没有人给他介绍对象啊?怎么到现在还没结婚呢?我看他长的也挺不错的。”

“家里条件不行。”周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