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3)

是利刃,在他的皮肤上来回切割。

程砚慢慢吻向上,来到那片嘴唇。他撑在程嘉余耳边,呼吸重而亲密,气息笼罩着两人。程嘉余的嘴唇小而润泽,天生淡红可爱,带一点翘起的唇珠。程砚盯着他的嘴唇,他们的距离很近,鼻尖碰着鼻尖,呼吸交缠如唇舌。

程砚的目光对程嘉余来说仿佛是凌迟。

几秒的停滞后,程砚陡然拉开距离站起身,他深深地喘息,沉默,面容隐没在夜的阴影之下。他的视线从程嘉余身上扯走,转身离开了房间。

凌迟的最后一刀把程嘉余的心脏割碎了。

程嘉余发起了烧。他陷在黑暗的被子里,意识像薄薄的纸片被燃烧吞噬,昏昏沉沉,不知日月。他苍白的皮肤泛出一层病态的红,浑身冒出汗来,呼吸微弱滚烫。

他能感受到程砚把他从床上抱起来,叫他的名字,大手抚上他的脸,温热的水混着药片流进口腔,程嘉余的喉咙却疼痛紧闭,把药连着水全部吐了出来。他神智朦胧不清,不愿吃药,也不愿程砚碰他,只不断喘息挣扎,要从程砚的怀里出去。

锁链在床头振响。程嘉余终于累了,半昏半醒中也意识到自己再怎么抗拒都无法逃跑,他像一捧羽毛落进床里,单薄的胸膛疲惫起伏,呼吸,忽然呜咽一声,眼角落下泪来。

“不要......”程嘉余在高烧的梦魇中哭泣、抽噎,小小的身子背对着程砚蜷缩起来,反复呢喃着,“不要。”

不知道在拒绝噩梦,还是在拒绝程砚。

程砚握紧程嘉余的手腕,放轻力道把人抱进怀里,温声哄,“嘉嘉,吃药好不好?退了烧,你就舒服了。”

他牢牢把程嘉余搂在怀里,大手不断抚摸他的脸颊,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声音渐渐绷紧了,“不闹脾气了好吗?”

程嘉余却紧抿着青白的嘴唇摇头哭泣,手抵在他的胸口无力地推拒,喃喃着不要。程砚扳过他的下巴,他就哭着挣扎,一杯水洒了大半在程砚的衣服上,药片洒落一地。

他箍着程嘉余不放,手背隐隐爆出青筋,原本漆黑沉静的眼睛染上一片通红,死死盯着程嘉余,“你就这么不想我碰你?”

“周都来喂你你就吃,是不是?”程砚把程嘉余的手臂都抓红了,但他也没有感觉,只在一点一点地慢慢陷入失控。他被烧不尽扑不灭的妒火日日夜夜地炙烤着,从在那个暴雨天看见程嘉余和别人很近地靠在一起开始就倏然爆裂开火焰,烧得他浑身血液叫嚣,不得终止。

程砚从床头的药瓶倒出药片,剩下的药全掉了出去,他也浑然不在意,一双黑眸只钉在程嘉余脸上。他把药片放进自己嘴里嚼碎了,含一口温水,掐着程嘉余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几乎粗暴地吻了下去。

程嘉余发出濒临窒息的呜咽,双手不断打他,挣扎,水从嘴角流下,落进床单。程砚却愈发疯狂吻住他的嘴唇撕咬啃噬,程嘉余被狠狠按进床里,手腕上的锁链被猛地拉到床头,破碎凌乱的唇舌交缠声和哭腔喘息在昏暗的房间中飞速蒸腾。程砚的手快把程嘉余的腰勒断了,仿佛藏匿内心深处藏匿的野兽眨眼间冲破牢笼,扑住它唯一的猎物就要撕碎入腹。这个猎物柔软,小巧,像湿漉漉的花瓣尖,在高热的温度中渗出熟悉的、轻易就让人失去理智的淬毒香气。

他不该碰他。束缚的沉重锁链可以永远地将他画地为牢,却会在触碰那片唇后顷刻间化为齑粉。那沉静冰冷的完美人皮下,早就是个被滔天欲念驱纵的怪物。

程嘉余就是他的魔咒。

天彻底黑了。千家灯火点亮,缀成大地上的星辰。

程嘉余被重重按在床上,胸腔与床垫挤压出一声痛苦的窒闷声。程砚压在他的身上咬他的后颈,暴力扯下他的睡衣吻上那片清瘦雪白的脊背,吮吸舔舐皮肤上发烫的汗珠。程嘉余的身上散发出清甜诱人的香味,他在程砚用力抚摸揉捏的大手里不断发抖哭噎,但程砚很快将他剥光,埋头在他颈间深深呼吸,迷恋吻他的耳朵、脸颊和嘴唇,像是求而不得的病态患者终于得了他的药,上瘾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