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咬了下后槽牙,顿时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了为什么张含水让我千万处理好他。

该死,早知道今天我死不成,我哪里会睡了扶贺?

这将近四百年我都忍下来了,难怪兔子不吃窝边草,今天总算是见证了窝边草有多麻烦!

我委婉道:“您毕竟是我师尊……”

“呵。”扶贺轻笑一声,“怎么,这会儿觉得不刺激了?”

我:“……”

他平静地说:“我给你很多次后悔的机会了。很多次。”

我硬着头皮,终于鼓足勇气,将心中所想直白地告诉了他。

“我后悔了。”

8.

“……”

刹那间,元婴大圆满的威压几乎不受控地震荡,我顿时呜咽地呕了一声,尝到了喉腔里的血腥味,如果不出意外,唇角又沾了血。

我毫不怀疑,有那么一瞬间,扶贺是真的打算将我撕碎。

他漫长而孤高的命途之中,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愚弄与冒犯。

旁人没有这种胆量,也没有这个能力。

扶贺根本是亲自将诛心的刀递给了我,我于是使用了这把尖刀,毫不留情地扎了个鲜血淋漓。

真当是,以下犯上。

他颀长的手朝我伸了过来,骨节分明,肌肤白皙得几乎透明,可以瞧见经络和发青的血丝,冰肌玉骨,指尖染着偏赭色的艳红。

那点缀着金圆的指尖似乎在轻轻颤抖,朝我虚握了一下五指,又松松落下了。

“……你后悔了?”

扶贺接连道:“因为他?因为赵绯?你操他那么一次,见他那谄媚逢迎任你玩弄的模样,你便后悔了!?”

我:“……”因为你是我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