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今楼淡定地收回目光,悠悠把焦点放置在眼前七尺,算是走路要看脚下了:“没什么,有事你们先聊。”

赵绯:“唔。”他有点为难,“那你们要好好相处啊,不可以吵架。”

季今楼挑眉,睨他一眼。

赵绯拍拍他肩头。

我:“……”好符合找茬的表现啊!

不知道哪里不对,就是觉得哪里都不对。

6.

我们在一处水亭落座,三个人跪坐在亭中的圆桌旁。

赵绯从灵戒里面取出一堆做花灯的材料,哗啦啦倒在桌面上。这些材料是半成品,好歹没要我和他一起手工削木头。

季今楼伸手摸了几个零件,拿起来端详,另一只手撑着脸颊,百无聊赖:“这个怎么拼?”

我探头:“先拼底座啊,你行不行。”

“你这句话,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唇角缀着几不可查的笑意,咔哒一声放下零件,如玉般圆润的指尖轻扣桌面,“谁让我做花灯是自己削木头的呢。”

我:“……”心虚。

赵绯闻言,一边安装底座一边调笑:“看来你很喜欢那个姑娘啊。”

季今楼声音懒懒:“还行。”

赵绯哈哈打趣:“你什么都还行,做花灯好玩么?也还行?”

季今楼取个了木刀修饰花灯的外壳,不一会儿就削出了一个兔子的雏形:“师兄觉得?”

赵绯将脑袋伸过去:“不愧是金灵根,手艺就是……”

我和他都沉默了。

好丑。

7.

季今楼邪典级别的创作能力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分明能看出来他雕的是什么,但是总觉得哪里诡异且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