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不想去,但是毕业典礼结束后,她还是逆着人潮,前往学校的后门。
整整过去四十天了。
她仍然没能摆脱被男人支配的恐惧和阴影。
这份阴影延续至现在,她根本无力也没办法摆脱。
她尝试去小区调取监控,想查找男人坐出租车时留下的视频,可当她找了借口过去查询时,小区保安却歉意地告诉她,那天监控不小心坏了。
好巧不巧,就坏了她从门口下车那段。
从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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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
她斗不过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太聪明也太狡猾了。
他根本不会留下半点把柄和破绽。
学校后门没多少人,因为高三的人在庆贺毕业,因此不少学生和家长老师都在正门的位置。
学校后门反而清静不少。
盛夏沿着后门走出去,先看到路边停着的那辆车,随后就看见树下站着的男人。
男人穿着很休闲,一身白色,他戴着个黑色帽子,偏长的头发盖住眉眼,只露出鼻梁和薄唇。
但盛夏出来的一瞬间就认出了他。
男人个头高,气质淡漠独特,很是引人注目。
盛夏走上前,一直走到他面前,才止步停下。
这儿虽然人少,但是在她的学校后门位置,相比较起来,她还是比较有安全感的。
男人垂眸,安静地打量她修剪后的短发。
打量完后,男人上前一步,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了个吻。
盛夏被吻到的瞬间,浑身的毛孔就炸了开来。
但男人很快松开她,只是冲车子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上去。”
盛夏迟疑地看了他一眼,骆寒东没什么表情。
她不愿意上去。
不愿意和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瓜葛。
虽然他带她出来,甚至送她回家。
但是……他身上仍然贴着坏人的标签。
“不上车,我就在你学校后门操你。”骆寒东说完这句话,当先一步上了车。
盛夏被他那句威胁似的话击得头皮发麻,手脚发颤地跟着他上了后座。
前面的司机也不说话,默默地把车开走。
盛夏不知道车子往哪儿开,她只是焦灼地看着窗外的方向,默默把路线记下。
“一小时后送你回去。”骆寒东看着她,随后将她的下巴捏住,微微使力把人拉到面前,低头吻住她的唇。
盛夏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隐隐地想抗拒,男人却桎梏更深。
车子停下时,骆寒东把她打横抱进电梯,在电梯里热烈地吻她。
盛夏想起之前几次,他根本不怎么亲吻她,通常都是喜欢……后背式插入她。
而今天……一路上,他都在吻她。
高调又宣扬。
就好像,在做给什么人看一样。
情绪热烈又浓厚,可只有离得近的盛夏看得出,他眸子里没有情欲。
她想起东哥之前说的时机,想起东哥揍了的那两个男人,想起离开时,那两个男人走向被东哥抛弃的那台轿车。
那团迷雾般的秘密似乎只差一块拼图,就能窥见全貌。
可盛夏却独独缺了那块拼图。
东哥为什么送她回家?
他如果跟他们是一伙的,根本没有理由送她回来。
这些时日里,她封闭着自己,不愿意去想发生过的那段不堪,更抗拒回忆那些,可眼下,她又不得不在东哥出现的这个时候,去回忆,去思索。
这个男人不做亏本的生意。
他的每一个行为都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