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跑,”温幸妤知道自己的言辞很?苍白,她停顿了一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先不论别的,我妹妹还在汴京,我怎么可能?会私奔,怎么可能?敢通敌叛国。”
祝无执颔首,“好,如果这些?都如你所言。”
“那?你告诉我,你衣裙夹层里的信,是怎么回事?”
温幸妤愣住:“什么信?”
祝无执扫过她茫然的神情?,冷笑一声:“你不知道?那?朕就说给你听。”
他声线很?平和,一字一句,从发?现两封信,到亲卫和皇城司调查出的结果,缓缓道来。
随着祝无执每说一句,温幸妤的脸色苍白一分,神情?也由?惊愕变为愤怒。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沈为开竟然做了这么严密的局。
一桩桩一件件,人证物证俱全,这是势必要坐实通敌叛国、谋杀皇帝以及私奔的罪名。
温幸妤看向祝无执,待看清他的眼神,顿时遍体生寒。
他眼神很?冷,带着嘲讽的意?味,看向她时,宛若在看一场拙劣又可笑的木偶戏。
“那?两封信我真不知从何?而来。定是沈为开找人仿了我的字迹,意?图污蔑我!”她声音微颤,“那?日我被李游推下?水,再醒来就已经被沈为开带到了扬州一处别院。”
“我怎么可能?见过什么老伯?”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温幸妤语速很?快,急于剖白,可说到关键处,却?又如鲠在喉她确实拿不出任何?铁证。
“你的意?思,你什么都不知道?”
祝无执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嘲讽,又似疲惫,“人证物证俱全,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无辜?”
“朕要的是证据,不是你苍白的否认。”
温幸妤张了张口,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里。是啊,证据呢?
她解释不清衣裙夹层从何?而来,解释不清字迹为何?一样,甚至想不起来收买尚衣局宫女的耳坠何?时丢掉。更说不清信上的内容和她做的所有事,都恰如其分吻合。
几个人证都是祝无执心腹查到,且再三确认过无误的。而除夕夜发?生的事,又恰好印证了信上的内容。
沈为开当真好深的心思,算准了她会怎么选,如同蜘蛛般,布了一张透明的大网,看着她一点点落入圈套,最?后被死死粘在所谓的罪证上,无法脱身自证。
她深吸一口气,攥着衣摆,不愿放过一丝机会:
“我的确无凭无据,可…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还有什么纰漏呢?不能?再查一查吗?”
“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再信我一次,给我点时间,我会去查明真相,自证清白,好吗?”
说到最?后,温幸妤的嗓音已经染上哭腔。
“信你一次……”
祝无执低低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气血翻涌,杀意?升腾。
他猛地从暖榻上站起,方才那?丝竭力维持的平静彻底粉碎。
“温莺,你怎么还有脸说这话?”祝无执面色可怖,咬牙诘问,“你哄骗戏弄了朕多少次,你自己应当清楚。”
如果说没有曹颂那?些?话,祝无执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
可新的证据摆在眼前,还有温幸妤那?苍白无力的解释,令他无法再产生一丝信任。
祝无执骨子里是傲慢的。
他不觉得一个文墨不通,什么都不懂的宫妃,会比专门负责追踪和查案的皇城司厉害,能?查出什么所谓的真相。
在他眼里,温幸妤要机会,不过是为了拖延,试图编造新的借口糊弄他。
愈想愈愤恨,他盯着她惨白如雪的脸,恶狠狠道:“朕待你不好吗?”
“朕予你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恩宠与信任!结果呢?!”
他胸膛剧烈起伏,“结果你拿什么回报朕?你与人私奔,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