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模糊:“非去不可?”
“嗯。”净明重重地点头,“我总觉得,该去试试。”
刘春放下筷子,转身进了里屋,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个布包,塞到净明手里。
“这是我给你缝的棉袄,山里冷,带上。布包里还裹着些干粮,硬面馒头和腌菜。”
“刘婶……”净明的鼻子一酸,想说些感谢的话,却被张大山打断了。
“走可以,再留一天。”张大山磕了磕烟袋,“明天俺去给你挑张好皮子,做个护膝,山路滑,能护着点。”
净明看着他们,眼眶发热,重重地磕了个头:“谢谢张叔,谢谢刘婶。”
第二天一早,张大山就背着弓箭上山了。刘春在屋里收拾东西,把净明的破僧衣补了又补,还找出块花布,给石像做了件新的小披风。
净明则坐在炕边,翻出个小包袱,里面是件用兔子皮毛做的小衣裳去年冬天他猎到只肥兔子,张大山要吃肉,他却留下了皮毛。
跟着刘春学了半个月,才缝成这件小巧的袄子,针脚歪歪扭扭的,却软乎乎的很暖和。他把小袄子叠好,小心地放进背篓最底层。
他又给石像擦拭身体,比往常更仔细。
“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他轻声说。
指尖拂过石像的脸颊,“去很远的地方,找能让你醒过来的办法。张叔说山是活的,你也梦里说在山里等我,你是在提醒我对不对?”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石质深处,聆初的意识正随着他的话语轻轻颤动。
这两年,她像回到了刚来这个世界,成为石头时的状态,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动作,甚至能感知到他每一次的心跳和呼吸。
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无法和净明交流。
他的愧疚,他的思念,他对着石像说话时的温柔,都像暖流,一点点注入她沉寂的意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