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识意摇摇头,“经过我的察言观色,你病的不轻,还是相思病!”

脸一红,季霜辞忍着被看穿的臊意狡辩。

“我只是关心她而已,M国离我们这里一万多公里,也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惯,住的舒不舒服,来回两万多公里,多折腾啊,再说她年纪大了,身边也没什么人,我不关心她还有谁关心她。”

纤长长的指尖在桌面上无序的轻点,季霜辞微微蹙起眉,越说音量越低,一点难以觉察的顿挫掺杂其中

明葭月身边一直就没什么人,世人都道她是风光无二的明氏掌舵人,是临危不惧的高山,是永远体面的,被拥簇,被仰望,甚至于脱离了人性的人。

至于权欲名利背后的枷锁,无人在意,甚至连她自己都不在乎。

她一个人走了很远,走了很久。

季霜辞亦是用尽此生最美好的光阴,才得以窥见明葭月那点零星的微不可察的寂寞与倦意。

季霜辞吃的苦头并不少,截止到今年,她的飞行里程破了三十万公里,足够绕地球飞行80圈,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心里酸酸的,涩涩的。

季霜辞收了收情绪,迟疑的问顾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