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眼底闪过一抹红光,“他没有告诉过你他的真实身份吗?真可怜,他连真名都不愿意告诉你,你却还在这儿傻乎乎地等他。”
“……和你没关系。”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可爱的孩子这样受委屈而已。毕竟,几个月下来,你想必也受了不少苦吧?”
几个月……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啊。
监狱里是没有时间这个概念的,苦役、挨打、斗殴,循环往复,就连入睡时都要睁着一只眼睛,让尤卢撒几乎失去了感知时间的能力。
几个月下来,迪斯的病好了吗?
不对,现在应该叫他伊斯维尔。
“伊斯维尔,伊斯维尔……”恶魔低念着这个名字,他的眼眶渐渐红了,滚烫的泪珠从他的面颊滚落,牙关被他咬得咯咯作响,小臂粗的铁链剧烈晃动,吓得门外的狱警警惕起来,随时准备闯入屋内。
“我要听他自己说,”尤卢撒喃喃,“我要听他自己说。”
希尔戈挑了挑眉,遗憾地叹了口气:“那你等着吧,如果你的命够长的话。”
似乎是为了照顾尤卢撒的情绪,她没有说出那句话。
你等得到吗?
可他的眼睛好温柔,是终末裂谷一年见不到几次的蔚蓝色,他光是坐在那儿,就像太阳落进了尤卢撒那座简陋的小屋里,他追随着太阳来到了外面的世界,可没等尤卢撒去拥抱它,太阳就熄灭了。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想知道为什么吗?”女人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他为什么骗你,为什么丢下你不管,你不想亲自问个清楚吗?”
尤卢撒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希尔戈直起身子,似乎有些失望。
“你不敢。”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