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谢政楼堪称神清气爽。
“哥,你屋里的女人走了?”
谢政楼嗯了声,径直去厨房做早饭。
“看你这样子,一夜没睡。”谢政楼说。
谢嘉树无力地勾着头:“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我就会控制不住地去想晚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是什么画面。”
“说不定他们只是单纯地盖一张被子睡觉而已。”
谢嘉树笑了下:“哥,你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谢政楼煎鸡蛋的同时回头:“真的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算了吧哥,”谢嘉树走过来坐在餐桌前,“你还是不要安慰我了。”
于是谢政楼从善如流地闭嘴。
早餐做好,谢政楼端了两份到餐桌上,一份谢嘉树的一份他自己的。
谢嘉树指着流理台上的那个餐盘问:“哥,你那个女人不是走了吗,那份是谁的?”
“谁跟你说她走了?”
谢嘉树瞪大眼睛:“啊?那我等会儿要不要和她打个招呼。”
“不用,”谢政楼说,“让她多睡会儿吧,你不要去打扰她,等会儿吃完就走。”
谢嘉树好像从这番话里品出了什么。
“哥,看来你和她感情很好啊。”
“还行吧。”
“你和她在一起多久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也没带回家给我们都看看。”
谢政楼端起咖啡杯抿了口,视线越过杯沿定格在谢嘉树脸上。
他放下杯子:“再过段时间吧,一定会让你认识的。”
“那我肯定是要认识的,谁让我是你亲弟弟。”
两人吃完早饭,谢政楼顺便带着谢嘉树一起去公司了。
到楼下,谢政楼给迟非晚发消息。
【谢政楼:走了,给你留的早饭记得吃。】
【迟非晚:好的。】
【谢政楼:司机在楼下等你,让他送你去医院。】
【迟非晚:那你要亲自开车去上班吗?】
【谢政楼:不是。】
【迟非晚:那就好,不然你堂堂总裁把司机让给我自己开车,我还挺过意不去的。】
和迟非晚发完消息,谢政楼把车钥匙扔给谢嘉树。
“司机放假了,你去开车。”
-
迟非晚吃完谢政楼留给她的早饭,就去了医院换药。
医生说伤口恢复不错,再换几天药就可以拆纱布了。
回到谢家,迟非晚先去自己房间洗了个澡,重新换了身衣服。
打算去楼下找谢笙时,出门正好遇上骆惜璟。
骆惜璟脸上划过淡淡的尴尬。
迟非晚颔首:“骆大师。”
骆惜璟点了点头,刚想问她吃早饭了没,迟非晚就直接越过她下楼了。
阮舒这时也从楼上下来。
骆惜璟不满地朝她抱怨:“你看迟非晚那个样子,说实话,我后悔答应她和嘉树在一起了,这以后要是真的娶了她,不得把我气死。”
“您消消气,”阮舒哄着她,“以后慢慢相处久了就好了,我看她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
骆惜璟还是憋闷:“她给谁甩脸子呢?”
阮舒:“好了好了,不去想这些给自己添堵的事了,我练了新曲子,还想弹给你听呢。”
骆惜璟脸色这才好看点:“那走吧,去琴房。”
迟非晚在谢笙房间陪她吃早饭。
谢笙的情况好转很多,不需要人喂,就可以自己顺利进食了。
隔壁琴房传来悠扬的琴声,迟非晚出于职业本能,循声走了过去。
来到琴房门外,她看见阮舒姿态挺拔地正在弹琴,骆惜璟打着节拍闭眼在一旁认真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