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有了前面的迟浅浅做对比以后。

迟浅浅和徐营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置信,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而骆惜璟则在最初的震惊过后,逐渐变成了赞叹。

她笑着摇头,对身边的阮舒说:“还好,她的预选申诉结果最终是通过了的。”

阮舒表情有些复杂:“老师很喜欢她。”

“我很欣赏她的实力和天赋,”骆惜璟说,“但是她为人处事的态度,我还是得多看看。”

这么多年跟在骆惜璟身边,阮舒心里很清楚,骆惜璟其实大多时候都是帮亲不帮理。

即使她的脾气是公认的差和怪,但她是骆惜璟最喜欢的学生,所以骆惜璟从不会怪她。

换了迟非晚是骆惜璟的学生,骆惜璟只会更宠爱迟非晚。

那边迟非晚弹完了第一篇章,优雅起身,朝四周微微鞠了一躬。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迟非晚来到骆惜璟面前,不卑不亢地说:“不知道骆大师对我弹的这首曲子熟不熟悉?”

骆惜璟点头:“贝多芬的《月光曲》,我当然是知道的。”

“不,”迟非晚说,“这是我报名参加维夫国际大赛在预选阶段的曲子。”

骆惜璟面露茫然,她到现在都没点开过迟非晚的预选视频,当然不会知道她弹的是什么。

迟非晚对她的表情毫不意外。

“骆大师身为评委,要看的视频很多,忘了我的也是情有可原,不过今天的弹奏应该足以给您留下深刻印象了。”

骆惜璟仍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

这就是她最不喜欢迟非晚的地方。

迟非晚好像不懂得她是谢嘉树的母亲,是享誉世界的音乐大师。

在其他人都顺着她、巴结她的时候,只有迟非晚,连个台阶都不给她递。

这点,倒是和谢政楼说不出的像。

迟非晚又转向迟浅浅和徐营:“我想,比赛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吧。”

迟浅浅肉眼可见的慌张,徐营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急。

“呵,我承认,你的确有点本事,但那又如何?”徐营趾高气昂,“这并不能洗刷你艺考作弊的污点。”

谢嘉树不服气:“晚晚这样的实力,还用得着艺考作弊?”

徐营哼道:“那可说不定,人品败坏和实力又没有关系。”

后面的迟朗也按捺不住冒出头:“迟非晚从小就坏心思多,在家里总是和浅浅过不去,她这样的人,怎么能和浅浅比?”

迟朗一开口,众人这才发现迟家人来的不止迟浅浅。

今天这样的场合,以迟家在京市的地位,本就没有资格来,来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如果说迟浅浅真是谢嘉树的未婚妻,那他们还会面子上奉承一下。

可现在迟浅浅不仅输了人,还输了琴。

再一看骆惜璟和谢嘉树都不想沾染的态度,纷纷抱着看笑话的心思看着迟朗他们一家人。

迟非晚不轻不重地笑了下,讥讽道:“小时候?哥哥说的好像真的见过我小时候一样。”

迟朗简单的大脑一顿,他貌似真想不起来迟非晚小时候的样子了。

“我出生没多久就被人抱走,十五岁被你们找回来时,才发现家里已经有了个我的替代品。”

迟非晚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不是吧?真假千金?这么狗血!”

“那迟家也太不是人了吧,把养女当成宝,亲生女儿当棵草。”

“谁是宝还不一定呢?我看迟非晚明显就比迟浅浅更厉害,人家迟家不当回事儿,谢二少可宝贝着呢。”

议论声四起,从四面八方钻进迟浅浅的耳朵里,她前所未有的慌张。

为了维护她的身份,迟家对迟非晚的身份秘而不宣,就算要提及,她和迟非晚也是姐妹相称。

如果她不是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