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在法院门口生事,没多久,就有警察出来把他们都带进去了。
迟浅浅倒在地上,身下洇开一片血红。
迟非晚蹙起眉头,一只大掌落在她眼前。
“别看。”谢政楼在她耳边说,“这和你没关系,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
迟非晚呼出的气都在轻颤。
谢政楼握住她肩膀,把她扳过来,不让她面对血腥的现场。
“我带你回家。”
回北湖别墅的路上,迟非晚一言不发。
只在快到的时候,才忽然开口:“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她想要迟浅浅他们都受报应,可她没想过要把那个孩子怎么样。
那一幕看得迟非晚难受不已。
谢政楼腾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
“不许自责,人都是我找来的,要怪也该怪我。”
“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为了我。”
迟非晚看向车窗外,外面又下起了大雪。
回到家时,门口站了几个人。
为首的那个迟非晚认识,是京市音乐学院的荣院长。
谢政楼把车停在院子里,迟非晚下车,荣院长就迎了上来。
“迟非晚同学,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荣院长一把年纪,佝偻着腰,姿态放得很低。
迟非晚不明所以地去看谢政楼,却见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好像早知道院长会来。
“三年前,有关你那件艺考作弊的案子,我们重新进行了调查,发现是徐营和迟浅浅勾结,利用职务之便,更换了你视频里的音频,嫁接到迟浅浅的艺考视频上,是我们的疏忽,才耽误了你,我代表学院,郑重向你道歉。”
后面几位教授和院长一起,深深朝迟非晚鞠了一躬。
迟非晚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被误解了三年,三年里,她不敢招摇,国内那些比赛她也不敢再参加,生怕被人认出来,被贴上作弊的标签再也洗不去。
所以她只能接一些别人都看不起的商演,为了养活自己,也为了给阮英交医药费。
如今她终于得到了清白,可该失去的,也还是失去了。
“院长,你们先起来吧。”迟非晚说。
荣院长说:“迟非晚同学,三年前是我们太过武断,不知道你现在,还愿不愿意再重新来音乐学院上学?以你的天赋和实力,一定会是最瞩目的学生,我都会为你安排好的。”
“不用了,”迟非晚说,“现在,好像也不是很需要了。”
“这……”
荣院长看向谢政楼,在等他的态度。
谢政楼淡声道:“既然你问的是她,那就尊重她的意见。”
荣院长沉沉叹了口气。
错失了迟非晚这么好的学生,他比谁都心痛。
这可是他们学院最好的金字招牌啊!
不过谢政楼都那么说了,荣院长也不敢把人绑回去。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荣院长和几位教授一起离开了。
迟非晚和谢政楼并肩走进屋内。
“这也是你安排的?不然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谢政楼进屋脱下外套:“觉得你应该不喜欢大张旗鼓的场合,所以就把他们私底下叫来了,不过我还是会让他们发生命澄清当年的事。”
说不感动是假的,谢政楼几乎事事都为迟非晚考虑周全。
望着谢政楼的脸,迟非晚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喜欢我”。
好在她忍住了。
小雪激动地扑过来,一会儿往谢政楼身上跳,一会儿往迟非晚身上扑,忙完了就翻肚皮往地上一趟,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等着求摸。
“你陪它玩儿吧,我把家里收拾收拾。”
谢政楼挽起衬衫袖子,去打扫小雪在家里造成的狼藉。
迟非晚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