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
因为疼痛,迟非晚眼神无法聚焦,只能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可骆惜璟却莫名地感受到她的高高在上。
好像迟非晚明明知道什么,却故意不告诉她,在看她的笑话。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想要告诉你的事,早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告诉你了。”
骆惜璟还在回想她们第一次见面,没等她想出来什么,突如其来的鸣笛声打断了她。
骆惜璟回头,被车前顶灯刺眼的光照得睁不开眼睛。
奔驰大G在庭院里发出轰鸣,咆哮着加速冲向车库,扬起漫天尘土。
林妈看着逼近的庞然大物,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救命啊!”
骆惜璟比她稍好一些,没有这么失态,但明显也被吓得不轻。
方盒子一样的钢铁怪兽在距离骆惜璟只有咫尺的地方急刹,留下一道长长的车辙印。
前灯关闭,烟尘散尽,车窗后是谢政楼冷峻深刻的面容。
母子两人隔着窗户对望,骆惜璟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的后怕。
谢政楼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里仿佛流淌着随时都会沸腾的岩浆,将一切都吞噬。
谢政楼解开安全带下车,看都没看骆惜璟,直奔迟非晚而去。
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几个小时,她就吊着一口气,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狼狈的小脸上几乎没有了生机。
谢政楼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伸出去的手几不可察地轻颤。
他动作轻柔小心地将迟非晚打横抱起,对她说:“我来了。”
迟非晚闭着眼睛,动了动眼睫,意思是她知道了。
谢政楼抱着她折回车上。
骆惜璟终于回神:“等等!谁允许你带走她的!”
谢政楼凉凉看她一眼:“我做事,还不需要谁同意。”
迎上谢政楼冷漠的眼神,骆惜璟心里一惊。
这孩子从小就和她不亲,再加上她出国这么多年,和他几乎没什么交流,母子关系早就淡的和白开水一样。
好在谢政楼还敬重她,所以骆惜璟才理直气壮地在他面前摆严母的架子。
可骆惜璟忘了,那是因为谢政楼愿意敬重她。
一旦谢政楼不愿意,她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谢政楼抬步离开,怀里的人忽然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扯住了他的领带。
“报、报警……”
迟非晚声音微弱,谢政楼低头贴在她唇边,才听清她要说什么。
看她这模样,大有他不报警,就要把他轻轻勒死的架势。
谢政楼心里某个地方又酸又软,他将迟非晚抱得更紧了些,轻声说:“好,我答应你,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听到这话,迟非晚才放心昏睡过去。
谢政楼刚把迟非晚放到车上,谢嘉树和阮舒都跑过来了。
“哥!”谢嘉树气喘吁吁,“你快带晚晚去医院,她的伤不能再耽误了!”
谢政楼把迟非晚放在后排,闻言看向谢嘉树:“原来你也知道。”
谢嘉树哽住,心虚无措地别开眼神。
“等会儿警察会来,你留在这里处理,”谢政楼冷声道,“别再让我失望。”
谢嘉树忙不迭点头:“哥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会和警察一起还晚晚清白。”
谢政楼没再说什么,上了车,当着所有人的面稳稳离开。
阮舒跑到骆惜璟身边:“老师,你没事吧?”
骆惜璟的身体摇摇欲坠,她也累了,摆了摆手:“报警就报警吧,警察不来,省得你们都觉得我在冤枉迟非晚。”
林妈一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夫人,真要报警吗?”她眼珠一转,“可是三小姐现在状况很不好,警察来了少不了要盘问,我怕再刺激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