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楼语气有几分不耐:“如果我只离开两天,集团就没法运作下去,那我花钱雇你们是干什么的?”

韩山立刻正色:“是,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回去的路上,迟非晚悄悄瞥一眼正在开车的谢政楼。

“你要是忙的话,就回公司吧。”

谢政楼指尖轻点方向盘:“我是不是刚才告诉过你,不要总替别人着想,理解别人。”

迟非晚哦了声,不说话了。

回到谢家,谢嘉树一看谢政楼的车,赶紧出来迎接。

迟非晚从副驾下来,谢嘉树担忧地问:“晚晚,你的伤怎么样了?”

迟非晚晃了晃包得跟粽子一样的手臂,还有贴着纱布的脸颊。

“没什么事,上了药就好了。”

谢嘉树心疼的眼眶都红了:“你放心,警察已经把事情调查清楚了,都是林妈陷害你。”

话落,那边警察拷着林妈正好出来。

林妈哭喊得撕心裂肺:“夫人,求您看我在谢家做了二十多年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夫人!”

骆惜璟在后面痛心疾首:“你也知道你在谢家二十多年了,我甚至把你当我的亲姐妹看待,我那么相信你,你却伤害我的女儿!”

“我也是没办法啊夫人!三小姐发起病来谁都不认,您又坚持不让迟非晚来给三小姐上课,我只能想办法让她多睡会儿,我”

“够了!”骆惜璟站都站不稳,“不管什么,都不是你给笙儿下药的理由,有什么话,你去警察局说吧!”

警察把林妈带走了,骆惜璟同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阮舒扶着,怕是早就倒下了。

谢嘉树说:“林妈是我妈刚嫁进谢家的老人,连出国都带着她,我妈也没想到林妈会背刺她。”

迟非晚冷眼看着,没什么波澜。

她径直往里走去,看都没看骆惜璟,去谢笙的房间。

骆惜璟见迟非晚身上那么多纱布和绷带,脸色有些不好看。

见迟非晚去找谢笙,她也没阻拦。

林妈被带走后,谢笙的情况稳定了一些。

至少见到迟非晚时,不是那么惊恐了。

迟非晚缓步靠近床角的谢笙,温柔地说:“坏人被抓走了,以后不会有人欺负笙儿了。”

她并没有期望能得到谢笙的回应,毕竟谢笙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

可就在迟非晚说完后,谢笙忽然起来,拦腰抱住了迟非晚。

迟非晚怔住了。

连后面跟进来的谢家众人都是一脸震惊。

迟非晚试着回抱谢笙,谢笙并没有抗拒。

一大一小紧紧抱在一起。

谢笙手指着迟非晚手臂上的伤口,嗓音嘶哑。

“对、对不起。”

她说话的语调很奇怪,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开口,所以并不太熟练。

但迟非晚却听出来了,这是她教谢笙“对不起”三个字的音阶。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不免激动起来。

尤其是骆惜璟,捂着嘴巴眼泪横流。

却又都默契地没有发出声音,生怕惊扰谢笙。

迟非晚也是一样,她问谢笙:“笙儿,你刚才说什么?”

第二次说话,谢笙明显流利一些。

“对不起,这个,是我。”

她指着伤口,乌黑清亮的瞳仁盯着迟非晚。

迟非晚眼含热泪,紧紧抱着她:“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太害怕了,我没有怪你。”

“老师。”

谢笙叫的是迟非晚。

迟非晚连连点头:“老师在这,我在。”

“我想、想,上课。”

“好,上课,不过我们现在都需要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我就来给你上课,好吗?”

谢笙听话地点点头。

听迟非晚说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