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缔,更多人是一言不发地请他帮忙拍照,在手机里留下“到此一游”的影像。

魏予怀是第一个把他的感受喊出来的客人。

他当初刚来锡兰时,便是一模一样地动作,跟旁边陌生的白领说,“我们在海上飞”。

那时候的身边人摇摇头,疲惫地告诉他,人是不会飞的,这辆火车速度很慢,也不会让人觉得想飞。

楚和记得那会的他因习惯失望而没表现出不适。

但这时的楚和,却因为幻想被填补而出离欣喜。

“怀怀,你看外面,有挂出去的人!”楚和兴奋地说。

因为车速慢,车厢内又闷热,常常有胆子大的人挂在火车外头吹风。但无论如何这个动作都很危险,楚和不建议自己的客人这样做。

“啊?哦。”魏予怀没听清这句话,因为有一个流浪歌手正拿着手鼓唱歌。

这边经常有类似的卖艺人,在火车上唱给旅客听。

“我该给他多少卢比合适啊?”魏予怀用中文低声问,歪着头,大大的眼睛里都是疑惑。他不太了解这边的规矩。

楚和笑,“这个随便的。他们本意也不是要小费。”

于是魏予怀打开钱包,拿了最大数额的卢比,双手放进手鼓前的铁罐里。

“???????????”男人黝黑的皮肤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朝旅客露出八颗牙齿。

魏予怀猜到他在说谢谢,于是用英语回了句“不客气”。

楚和等人一曲唱完,再次提醒道:“前面就是离印度洋最近的一段路。不拍两张?”

相机电池更换过,待机时间很长。但魏予怀没拍窗外碧海蓝天,只问对面的小女孩:“这是你的午饭吗?”

小朋友听不懂英语,亮亮的眼睛眨巴两下,指着镜头咿咿呀呀说着什么。

两个人虽然人种和年纪都不同,但楚和明明白白看到,同样的特质在座椅间闪烁着。它从孩童时代携至老,却在无数个地铁口或写字楼里被当作洪水猛兽。人们羞于启齿,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