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他们有更需关注讨论的议题,无谓针对可淘汰之物浪费口舌。

这对姿色无双、气场拔尖的兄妹,只拿眼角扫了甘楚一下,就又埋头聊他们的正事。

“……华盛顿那边有事得找杜姨,知道不?”

“早跟杜姨约好了…半个月后我去洛桑见钟家那位一面…医械这案子拿下来不难…”

纪成霖微微颔首,随手翻阅手机上的信息,漫不经心地继续嘱咐妹妹。

“你心里有谱就好,目的不要太明显。”

“放心吧哥,我跟钟廷有中间人搭着呢。”

纪成澜胸有成竹的回应,让她的兄长颇为欣慰地挑挑眉,抬手拍了下她的脑门。

“胆儿挺肥啊。不过真惹了乱子也不怕,有我给你兜底。”

这话亲昵又敞亮,透着股旁若无人的信任。

外人听着云里雾里,可这几句闲聊,或许就定了一块市场的风向。

甘楚垂眸站在两人身后的五步以外,充当着本分乖巧的漂亮背景板。

这不是她能插嘴的时候,也没有靠近的资格。

那是天然把她隔绝在外的互动。

名门子弟自是不必多提,他们那些矜贵骄傲的姊妹,也有无数可选择的路径。

如向蕤安心联姻享受爱情滋润的,如扶从阮将艺术事业与家庭两手抓的,如纪成澜借着家族势力的托底四处闯荡的……

即使是甘楚的室友周瑞慈,也能在尚且年轻时自由探索世间,不急不缓地张望景色与机会,目的明确与否都不重要,先经历了再说。

她们忙碌得没有时间精力去对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物发难,更不会特意排斥。

因为在她们接受的现代教育中,早就清楚定义了这种自我降格的行为。

只要接受了性剥削,就会被视为卑贱。

只要选择了堕落,就不再构成威胁。

无关性别,而是人一旦选择被豢养,就相当于主动交出武器,卸掉爪牙,退出可供攀登上升的权力场。

最容易的路,才是最危险,也最无解的。

以为自己是飞蛾扑火,结果不是壮丽的玉石俱焚,或浴火重生,只有一直下坠,跌至谷底,再无声消失于世间,连个浪花都激不起。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