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乌涯摇头,啧了几声,“这死了儿子,儿子的未来首领之位给了别人,儿媳妇也给了别人,难免心?理不平衡疯掉。”
*
翌日清晨,众人用?早膳时。
楚乌涯跑进?来,乌禾嚼着糕点,瞥了他一眼,“呦,今天?起这么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别提了,童家大小姐不见了,找遍整个院子都找不到,眼下翻到我?们的院子里来,大早上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怎么?小爷的床还能藏少主未婚妻不成?”
“童家小姐不见了?”司徒雪诧异,她?一会还要去给童小姐诊脉换药。
“是呀。”楚乌涯捞了个包子尝,“说来也巧,首领夫人也不见了,她?的婢女正四处寻她?呢,还寻到了阿姐的厢房来。”
乌禾蹙眉,“那我?一时半会可不敢回去,我?先?跟你们待在一起,怕那疯子又要我?命,询问我?要不要去参观她?的酒窖,可瘆人了。”
劫后余生,小公主现在还瘆得慌。
萧怀景疑惑,“两个人会同时无缘无故消失吗?”
司徒雪诧异:“师兄的意思是,童家小姐的失踪或许与首领夫人有关联。”
楚乌涯笑道:“说不定是那首领夫人受不了儿子死,自己的儿媳嫁给别人,挑来挑去最后还是觉得原来的儿媳更般配,拉着儿媳去九泉下陪她?儿子也未可知?呀。”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楚乌涯,他鼓囊着脸包嚼东西,感知?到如炬目光抬头,对上四双眼睛。
“你们看我?做什么?人又不是我?带走的。”
乌禾蹙眉喃喃,“如若是首领夫人,我?好像知?道童家小姐现在在哪了。”
*
地下酒窖,光线照不进?去,阴寒幽暗,为储存酒防水措施做得很好,里面干燥至极,以至于?乌禾才进?去不久,脸颊就微微干涩。
酒窖是一条很长的隧道,檀玉举着火把?走在前头。
地下阴寒,乌禾搓揉了下双臂,前面黑漆漆的,像置身在蟒蛇的肚子里。
不敢想象若是当时被那疯子骗来酒窖,或许会变成蟒蛇肚中还未完全腐蚀掉的白骨。
想到这,她?毛骨悚然,打了个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怀景察觉到她?颤抖,贴心?问,“你很冷吗?”
乌禾点头,“特别冷。”
“你风寒刚好,不能受冷。”他看了眼衣袖,笑了笑如沐春风,“如若不介意,我?这件外袍可以给你挡寒。”
一旁,司徒雪看了眼萧怀景嘴角笑意,又偏过头去,抚了抚单薄的衣袖。
乌禾望着萧怀景的外袍沉思了下,随后开口道:“不用?了。”
她?蹦跳地跑到前面举着火把?的少年旁。
搓了搓手臂,蹙着眉头,“这破地方好冷,你看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檀玉哥哥,你的外袍可以借我?穿吗?”
檀玉低眉,看了一眼她?裸露出的一截手臂。
“萧怀景方才不是要给你外袍吗?”
“我?不要他的东西。”
“为什么。”
“我?穿了萧公子的衣裳,司徒姑娘会吃醋 ,可是我?穿了你的衣裳,司徒姑娘就不会吃醋,因为她?不喜欢你。”
她?笑着说完这番扎心?的话。
檀玉嗤笑,“你还会在意别人会不会吃醋?”
“那当然。”乌禾答:“我?还会在意你会不会吃醋。”
火光扑闪,檀玉眸色沉静,盯了她?半晌,伸手脱下外袍给她?。
“别弄脏。”
竹叶绣花青袍上面还点缀着鱼纹银铃,接过来时叮铃作响,在酒窖里回荡如同幽灵。
套在身上时,闻到熟悉的清香,渐渐地,身体?不再寒冷。
檀玉走在前头,倏地停顿,偏头沉声。
“对了,忘记告诉你,我?不知?道有没有蛊虫藏在衣服里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