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大婚,没人在,我才来这?里。”
乌禾眼睛睁大,不可思?议摇头,“檀玉哥哥,我从?前怎么不知的,你这?么变态。”
檀玉看了眼她震惊又唾弃的神色,脸沉了沉,没再搭理她,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喂,你怎么还?跑人屋子里去。”
乌禾提着裙子跑在后头,这?院子是暂时?给童家小姐落脚用的,如今童家小姐和少主?大婚,也就搬到了少主?院。
院子里没人,少主?大婚又碰巧南诏王和王后驾临,家奴们?都在前院帮忙,不敢马虎。
屋子里寂静,贵重的东西奴仆都收拾进了少主?院,其余皆是些寻常日?用的零碎小物还?没来得及收拾,檀玉置身其中?,环望四周,似是在寻找什么。
乌禾进去,忍不住指责,“你不会是想拿走童小姐的东西,好往后以物思?人吧?且不说你喜欢人有夫之妇不道德,你不经过人家同意,就乱拿人家东西,这?是偷窃,更不道德。”
她喋喋不休说了一堆,檀玉蹙眉,疑惑地望向?她。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她?”
“那你为什么对童家小姐格外不同,还?跑到人屋子里来。”
檀玉喃喃,“我确实觉得她不同,她身上有一种气息。”
那气息熟悉,令檀玉疑惑。
“看吧,你自己都承认了。”
乌禾拧着眉头,昂头直视他,紧紧盯着。
檀玉望了她良久,远山浓眉微微一蹙,眼底淡薄,又划过一丝讥讽。
“楚乌禾,你吃错醋了。”
谁吃醋了,乌禾下?意识要?反驳,转而她昂了昂下?巴,“对,我吃醋了,我见不得你喜欢别人,见不到你对别的女人不同,而且,我说的也没错呀?”
檀玉不想回答她,总觉得跟她说话?,是一件很劳神的事情。
他转身无视楚乌禾的娇嗔,几步到案前。
乌禾注意到花盆后面堆的栗子糕,疑惑喃喃,“奇怪,她不吃栗子糕吗?”
檀玉看了一眼,又注意到案上的宣纸,捡起来看,都是些深闺情爱的诗词歌赋。
“喂,你怎么还?随意乱看人姑娘家写的东西。”
檀玉没有搭理她,捏起案上一张洁白无瑕的宣纸,十分?崭新,看似还?未动笔写。
平平无奇的一张纸,檀玉却盯了它良久。
乌禾以为檀玉是看上了这?张纸,叹了口气,“你要?拿人家东西以物思?人也得拿个像样点的东西吧,这?一张纸,轻轻一揉就皱了,还?不能碰水,不长久。”
紧接着,檀玉把纸放在盛着水的铜盆里。
乌禾愣住,她不明白檀玉在做什么。
倏地,屋子角落传出一声动静,檀玉警觉抬眸。
乌禾以为是有人来了,愁她堂堂公主?跑到人屋子里来不知如何解释,可迟迟不见人影,她疑惑问,“难不成是老鼠。”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动静。
这?次声音清晰了,檀玉循着声音而去,乌禾也发现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从?柜子里传来的。
她跟在檀玉后面,屏气凝神走过去。
柜子缝隙挂着黏稠的血珠子,落在地上。
乌禾捂住嘴,檀玉缓缓打开柜子,只见里面躺着一个满是鲜血的人,头发被血染湿,半张脸挂着血污,虚弱地喘气,眼睛肿胀地半阖着。
“是童小姐的贴身婢女。”乌禾惊讶道。
檀玉从?怀里取出一根人参须喂进那婢女嘴里,半晌她的气息才浓重了些,能开口说话?。
乌禾问,“你怎么在这?呀,变成这?副样子,今日?不是你家小姐成婚的日?子吗?”
“她……她才不是我家小姐。”婢女虚弱道:“我家小姐手上没有胎记……我记得清清楚楚……自小姐染上怪病后……她就变得奇怪……不让我伺候她沐浴更衣……在我面前也戴着面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