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细长的手?刚好包住腿肚, 冰冷的气息穿透布料, 如雷一击,一股酥麻感流通肌肉血液。

檀玉低眉, 漆黑瞳眸慢悠悠斜看向一愣的少?女。

用仅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

“你若再踢我一下, 信不信我拧断你的腿。”

嗓音依旧清润, 恐吓她?。

“谁让你一个劲说我坏话。”

乌禾蹬了蹬腿, 从?檀玉手?中挣脱,低下头生气。

南诏王严肃问, “阿禾哪里又不乖了。”

乌禾低声喃喃, “是?呀,我哪里不乖了。”

檀玉眉眼温良,回南诏王的话。

“没什?么,就是?贪吃了些,爱吃糖葫芦,吃得牙疼, 深更半夜疼得睡不着。”

吵他不得安生。

乌禾没料到檀玉会说这个,猝不及防,抬头解释。

父王已经皱眉,训斥她?, “我看你是?离了王宫胆子大了,敢吃糖食,你的牙齿你自己也知道,父王不是?不让你吃,是?怕你牙都?掉光了,届时什?么东西都?吃不了,等回了王宫,有嬷嬷管教,什?么糖食就连甜食都?不准碰。”

“别呀父王。”

乌禾又委屈巴巴看向母后,王后叹气,摇了摇头无动于衷。

道:“你父王也是?为了你好,阿禾你就听你父王的话吧。”

最后,乌禾瞪了眼始作俑者,桌下伸手?狠狠掐住他大腿上的肉,死死拧着。

檀玉握着杯子的手?指一抖,茶面跃起一滴水。

脸色一沉,低眉看见腿上不安分的手?,下意识拽住。

咬牙切齿道:“松开?。”

“你还?我糖葫芦,还?我蜜饯,还?我麦芽糖,还?我糖煎和甜糕!”

乌禾同样咬牙切齿,低声恶语,像漆黑夜晚,井里爬出来的女鬼。

檀玉方才燃起的怒火,又悄无声息熄灭,嗤笑了声,变成对楚乌禾的无奈,非常无奈。

他抓紧她?的手?,缓缓有力拽开?。

“我这是?为你好,省得你三更半夜牙疼,又往我这里跑。”

他的手?紧紧包裹住她?的手?,生怕她?又胡闹掐他的腿,乌禾心生一计,指甲在他掌心挠了挠,少?年?的手?一松,紧接着少?女的手?愤愤从?他掌心挣脱出。

她?咬了咬唇。

“我下次绝对不会来找你。”

檀玉瞥了眼空空如也的掌心,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余温,丝丝酥痒。

“没有下次。”檀玉眼底划过一丝嘲讽,同时像是?下了判决,“我会去?囹圄山,而你,很快就会被绑去?王宫。”

乌禾不以为意,优雅地握住汤勺,偏头扬唇道:“檀玉哥哥放一万个心。”

“我一定……”

“……不会离开?你。”

檀玉摇了摇头,低头抿了口汤,满是?不屑。

乌禾环望,见楚乌涯迟迟不来,于是?问:“阿弟呢?他怎么还?不来用膳,还?睡着呢?”

王后心疼地叹了口气,“还?跪着呢。”

“让他跪。”南诏王不容一丝求情,皱眉怒不可遏道:“身为南诏王子,竟敢当街打架,毫无礼教,丢尽王室脸面,叫他罚跪已是?轻了,本王向来不求他能成为南诏第一德贤之人,成为下一任南诏王,但?逆子实在无法?无天?,欠加管教,叫本王颜面何在。”

王后道:“可乌涯也才十四岁。”

“十四岁,十四岁本王早在造渠修税,协助先蒙舍首领管理族中事务。”他道:“等处理完施浪竞选新任首领的事,回了宫就把乌涯送去?济世门,好好磨磨他的玩性。”

南诏王又道:“还?有你,等回了宫,没有本王的允许,公主不准出宫。”

乌禾没敢说话,汤勺打旋,泡沫堆积在碗壁,透过汤面隐约中她?看见檀玉嘴角微翘。

她?猜他在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