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乌禾扬唇,开门见山道,“檀玉哥哥是怎么跟母后说你是因何而染病。”

檀玉回答,“自然是如实所述。”

乌禾急眼,“你污蔑我,谁说一定是我传染的,没准是你自己?受的凉。”

檀玉嗤笑,“谁说我讲的是这个。”

他低头含下乌禾手里的药。

乌禾愣了?愣,她不?打自招,落了?檀玉的圈套。

回过?神来,汤勺里的药已经?没了?,紧接着檀玉握住她手里的药碗,不?疾不?徐喝了?下去。

乌禾在旁问:“是不?是觉得这药很苦啊,我跟你讲,我小时?候风寒,御医总是给我开这副药,苦死了?。”

她不?信檀玉能忍得下去这副药的折磨,除非他没有味觉。

檀玉用帕子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角药渍,漫不?经?心瞥了?眼楚乌禾如炬目光。

仿佛她很希望他被药苦到。

是有些苦,但这点苦于他而言微不?足道。

“不?过?,我怕你药苦,给你带了?我私藏的蜜饯呢。”

她从袖子里取出囊袋,打开囊袋,是一片金黄的蜜饯。

在他面前?晃了?晃,“想吃吗?”

“不?想吃。”檀玉转头。

“死鸭子嘴硬,一点也?不?诚实。”乌禾摇了?摇手指。

凑近脑袋,幸灾乐祸道:“一定被药苦到了?吧,一定很想吃蜜饯吧。”

乌禾用蜜饯戳了?戳檀玉的嘴唇,留下一点甜,紧接着,撤开蜜饯,自己?咬了?口。

“但我偏不?给你吃,谁让你不?诚实,不?诚实的小孩没有蜜饯吃。”

她嚼了?嚼蜜饯。

忽然,眼睛一斜,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一紧,握上一只滚烫的手,干裂有些粗糙的唇覆上。

带走了?甜蜜,挤进去苦涩,裹着她的舌头。

乌禾皱眉,口齿不?清道:“苦死了?,你松开。”

他松开唇,扬唇一笑,学?着她的语气,挑逗道:“一定被药苦到了?吧,一定很想吃蜜饯吧,嗯?”

他恶劣地抬手把她的手中蜜饯打掉,正中残留着药渣的碗里。

简直暴殄天?物!

于被严令禁止吃甜食的乌禾而言。

她望着被污染的蜜饯,恶狠道:“檀玉,我讨厌死你了?!”

紧接着他堵上她的话。

她把愤怒发泄在牙齿里,一个劲咬他的唇瓣,原本干裂岌岌可危的唇,渗出了?鲜血。

御医见了?,以为是烧得更厉害了?。

他们?亲吻的次数变得格外多,大多数的夜晚,乌禾会偷偷跑到檀玉的寝殿,钻进他的被窝里。

起初檀玉会拎起她的后颈烦躁地把她赶出去,但次数多了?,她开始在他的被窝里睡到天?明。

时?而把脚搭在他的腿上,肚子上,时?而半个人趴在他的胸脯,时?而还会流口水。

檀玉开始习惯了?她睡觉有时?候会说梦话,时?而梦到可爱的小狗,伸手揉他的头,他会把她的手牢牢拽住,压在手臂下。

时?而说些想要的东西,想要月亮给她当铜镜,想要星星当簪子上的宝石,说到甜食会流口水,这时?候檀玉会生气地把她叫醒,她嗔怒道,连梦里的一点奢望都不?给她留。

时?而是骂他的话,时?而叽里咕噜的,听不?太清。

到后来,两个人会搂着在被窝里接吻,等吻累了?,喘着气睡着。

接吻的次数变得恐怖极端。

每天?都在吻,蜻蜓点水的吻,缱绻情欲的吻,洪水猛兽的吻,生气报复的咬。

母亲跟檀玉说她坏话后,她会生气地搂住檀玉的脖子,咬他的唇,咬他的脖子。

不?够解气,就在上面吸出红紫的血印。

王后注意到,问他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