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禾皱眉,“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吗?有什么奇怪的。”

他喃喃,像是疑惑:“你?为什么,还喜欢他呢?”

乌禾更是疑惑,她双眸微眯,盯着檀玉,摇了?摇头?,“你?今天是不是出门被门槛绊了?,脑袋磕地上磕坏了?,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狠狠推开他,用了?全部的力气,转身迈出一步,脖颈又一紧,人又被拽了?过去,亮了?又黑。

他问?:“你?去做什么?”

乌禾烦躁道:“萧公子的手?很肿,我去问?问?有没有冰块,给他消消肿。”

檀玉嗤笑,“对他这么好?”

“不然呢?”乌禾昂起头?,直视着檀玉,“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蜘蛛是你?放的。”

被揭穿,檀玉眼底没有一丝心虚,坦然道:“是又如何?”

果然,他果然还记恨着司徒雪喜欢萧怀景的事情。

恨铁不成钢道:“我说你?怎么还这么死心眼,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怎么算计,都不会是你?的。”

她拍了?拍檀玉的肩,“最后再奉劝你?一句,强扭的瓜终究不甜,你?可别做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檀玉眉心微动,若有所思。

兴许在思考她的话?,但?愿他听得进去。

趁着他思考的间隙,乌禾赶紧撤离。

阴影中,檀玉缓缓抬头?,下半张脸露在灯笼光下,双眸影于?黑暗,望着红黄的灯光下少女荷色摇曳的裙摆,稍纵即逝,划过楼梯。

薄唇微动,喃喃着她方才的那番话?。

*

萧怀景行动不便,思来都是檀玉的错,乌禾这阵子时不时去看?望萧怀景。

索性叫他住在古王宫,派了?两个小厮过去照顾他。

本来想与檀玉说一声,征得他的同意,毕竟他现在是囹圄山的主人,可转念一想,囹圄山本就是她的家,于?是先斩后奏,擅自安排萧怀景住了?过来。

“萧公子在这里住得可还适应?”

乌禾捧了?束蝴蝶兰插在萧怀景窗前的青花瓷器上,赏心悦目。

萧怀景背对着乌禾,手?里握着一卷书,闻声一笑,“一切都好,不仅风景妙哉,还有书解闷,小厮们都很周到,有劳乌禾姑娘了?。”

“不劳烦。”乌禾转身,盈盈一笑,“能把萧公子牢牢看?在眼皮子底下就好。”

萧怀景一怔,低眉看?向?脖颈上的匕首。

“别动,这匕首上淬了?毒,就算是割破极小的口子,也能让你?中毒而亡。”

乌禾站在他身后,微微俯身,盯着萧怀景。

萧怀景波澜不惊收起书卷,翘起唇角浅笑道:“乌禾姑娘这是做什么?”

乌禾目光移到他屈起的腿,“你?根本就没有崴脚,你?在骗我。”

“我确实没有崴脚,骗了?你?,”他泰然自若,轻笑出声,“就因为这个?乌禾姑娘要?杀了?我?”

“当然不是。”乌禾道:“南诏王和囹圄山主死的那日,左右不过半炷香,我看?见了?司徒雪,她捂着胸口,嘴角带血,伤得很重,她把我拍晕了?,还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她嗤笑道:“萧公子口中的济世门秘事怕不是去刺杀南诏王和囹圄山主吧。”

萧怀景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捏紧,乌禾捕捉到他眼底的闪动,刀贴得更近。

“你?和司徒雪,你?们来南诏究竟有何目的。”

萧怀景坦然道:“我和师妹来南诏的目的,只有一个,刺杀蛊人。”

乌禾一愣,问?:“你?们刺杀蛊人做什么?”

萧怀景答:“师父临终前,曾告诉中原的皇帝,南诏最恐怖的,是囹圄山,而囹圄山里最恐怖的是蛊人,唯有杀了?蛊人,毁了?囹圄山,才能攻破南诏,收为囊中之物。”

她知道蛊人的厉害,却不知道蛊人有这么厉害吗?